注意身體這話應該容謹遇說給自己聽,雖然他已經出了院,可是身上的傷並沒有完全好轉,現在需要的就是好好將養,所以也就沒有和陸彬一起回海市,而是打聽清楚現在喬絲言在西部蕭澤的公司上班,於是就離喬絲言不遠的地方租了間公寓。

每天看著喬絲言上班,不遠不近的跟著她,目送她進入公司大門後,就在西部隨意的轉轉,看看路,等到傍晚,再開車回到公司看著喬絲言下班回家。

喬絲言不是不知道,而是跟他說過不止一次,不要跟著,可是容謹遇當麵答應的好好地,第二天依舊,喬絲言也懶得再管他。

這天等喬絲言抱著月牙兒下班回來,天色有些暗了。

經過小區時,聽到一聲“絲言”,她轉頭,看到容謹遇穿著簡單的黑色仔褲和長袖TEE,翹著腿坐在花園的椅子上抽煙。

顯然是在等她。

“爸爸……”月牙兒看到容謹遇高興的在喬絲言身上扭動。

“月牙兒,今天乖不乖?”容謹遇笑著從喬絲言手上抱過伸開雙手的月牙兒。

不知道是不是父子血緣關係,月牙兒對容謹遇很親,尤其是容謹遇不再床上躺著的時候。

當初月牙兒沒有叫容謹遇爸爸的時候,憑著一個叔叔的稱呼,容謹遇就把月牙兒對幹爹、幹爸爸這樣的稱號扼殺在了搖籃裏頭就知道他對月牙兒的影響。

看著容謹遇,不曉得他又要玩什麼把戲,喬絲言幹脆直接把月牙兒讓他帶著,自己上樓去換衣,出來時,接到了席淩軒的電話。

“容謹遇,”喬絲言握著電話,從樓梯口下來:“我臨時有事要出門,月牙兒你照顧一下,要是你有事的話,我叫小月過來。”

“什麼事?”容謹遇抱著笑成一團的月牙兒走過來,原本和兒子逗趣的臉上的笑容隱去。

“淩軒明早回海市,給他餞行。”喬絲言實話實說,席淩軒來西部不是一天兩天了,應該說從容謹遇出了車禍後,席淩軒也跟著來了。

“呆在家裏,哪兒也別去。”容謹遇把她拉住往屋子走,不容拒絕的口氣。

“容謹遇。”喬絲言目光一下子變得冷淡,甩開了他的手往外麵走,說:“我要去哪裏和你沒有關係。”

“喬絲言,回來。”容謹遇雖然想著要對喬絲言好好說話,可多年習慣的那種命令式的口吻卻改不了,眼底也有了怒氣。

容謹遇走上前拖住了她的手臂:“不準出門,辦事還有個先來後到呢,喬絲言,我有事和你說?”

“淩軒明早就走。”喬絲言退後一步,冷冷的看著容謹遇:“對你來說,今晚跟明晚跟以後又什麼差別,你就一定要現在故意刁難我嗎?”

這樣強勢的容謹遇讓喬絲言的語氣明顯帶著厭惡。

“好,是我小人,我就是要為難你,”如果是平時也就算了,可是這一次容謹遇的語氣卻很強硬,不知為何聽起來卻有些難過,因為月牙兒抱住了他的脖子,語氣也就軟了下來:“絲言,就這一次好不好!”

容謹遇會先示弱讓喬絲言一愣,就這一個愣怔的功夫,容謹遇已經拽著她往樓上走了。

容謹遇因為月牙兒的關係,來了不知兩三次,幾乎天天在喬絲言下班後都會過來報道,自然是熟門熟路的。

而現在容謹遇的熟門熟路對於喬絲言來說卻是一種挑釁,一種逼迫。

“放手!”喬絲言甩手拚命地掙紮,奈何容謹遇把她手腕捏得死緊。

容謹遇毫不手軟,一手抱著月牙兒,一手拽著喬絲言進了她剛打開的屋子。

喬絲言剛進屋脫了外麵的風衣就接到了席淩軒的電話,對於這些天容謹遇的跟隨,喬絲言不是沒有觸動,可是現在容謹遇將她摔在沙發上,所有的心軟瞬間煙消雲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