鎏金香爐坐落在某個角落無聲燃著,升起縷縷煙絲飄散在空中,彌漫整個大殿內,煞是好聞的緊。
耳旁傳來那些鶯鶯燕燕發出的嬌笑聲,以及嘴裏吐露的趣聞,在卿墨言聽來都是些無趣的事件,其實這裏的人從來不在乎故事是否真的好看,在乎的隻不過是自己是否表現的積極罷了。
盡管是寫無聊的事件,此時說出來也會博得眾位人一笑,因為那些人需要在太後麵前表現。
可是她倒是不敢笑了,才剛那不經意般的笑意,就引起了小風波,生怕再展現個笑顏,看自己不慣的人,又將視線轉移到她的身上了,本來她也是笑不出來的,驀然覺得自己做的到底對不對?
在這後宮中保持著某些情誼真的很難麼?她不過是想和解就那樣的難麼?
卿墨言覺得有些累心,眼簾始終低垂著,端著茶盞呆坐在那裏思緒百轉,手中的茶盞卻是沒有動上毫分,太後隻是淡淡掃視一眼,並未多言依舊與低下的妃嬪打著笑臉。
良久,她覺得疲憊,抬手輕言:“好了,哀家乏了,各位退下吧……”眾位起身紛紛欠身施禮,口中說著臣妾告退,便施施然起身依照著位分而離去。
卿墨言的位分很是低,所以排在偏末尾的時候離去,正當她要起身離去的時候,站在她身後的蕊心微躬身湊到她的耳旁悄聲道:“娘娘,太後要求您留下呢。”而後還悄悄拽了下她的袖子。
此時卿墨言才反應過來,因為想得太過於出神,導致忘了,若非蕊心的提醒,很有可能就會出錯,緩緩起身見所有的嬪妃都出了去,穩坐在主位上的太後才緩緩開口:“嫿才人這陣子可有身體不舒服?”
聞言,卿墨言微微一滯,隨後反應過來唇瓣抿了抿:“多謝太後關心,臣妾的身體很好。”
其實她不懂什麼太後會這般問,留她過來就是為了問她的身體是否安康?她才不信,但是太後與她打太極,自己也不能太過於急躁,便也與太後周旋著。
半晌,太後才逐漸正如正題:“嫿才人,前段時間你的流產可否想過是別的原因?”
這句話讓原本低眉順眼的卿墨言抬起眸子凝視著坐在上位的太後,不明白她話裏到底是什麼意思,若是提醒自己可是為什麼要幫助她?卿墨言思緒在心中百轉千回,片刻嘴唇蠕動著:“太後,臣妾並未深層想過……”
陽光漸漸撒入殿內,將整個殿照的更加亮堂起來,卿墨言背對著陽光,影子打在了地上,拉的又細又長,卿墨言的視線從太後身上移開,轉到自己的影子上,她怎麼可能沒有深想過,隻是又有何用。
想到自己未出世的孩兒,卿墨言眉眼間附上一層黯然,凝眸看著自己的影子,她還出世就離開了,還未睜開眼看一眼這個世界,就已然消散了,她這個母親實在做的不合格,曾幾何時,夢見夢到一個小小的孩子,口裏喃喃著問她,為什麼拋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