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修容?”蕊心站立在床頭,恭敬有加。連續叫喚了幾聲也未得到段香的回複,蕊心有些為難地看向了另一旁在梳妝的卿墨言。
卿墨言正在挑選合適的簪子,斜眼時就看見蕊心正為難地看向自己,卿墨言放下了手上的事物,將視線從蕊心身上轉移到了正在美夢中的段香。卿墨言微微低頭,不過一會,嘴角噙著一抹笑意。
“鶯玉。”卿墨言叫住了正在擺弄自己發式的鶯玉,鶯玉知意地將青絲放下退至卿墨言身後。卿墨言起身往床頭走去,一頭過腰的青絲,柔順絲滑,隨著卿墨言的走步而搖曳著。
有此美人兮,何不早入懷?蕊心低眉順目,在心裏道出這一句話,精明的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和算計。這樣的女子理應得寵,可皇上卻遲遲不來,這不就是荒廢了主子的芳華嗎?
“香兒?”卿墨言走至床頭,輕輕地叫喚了一聲,但是依舊沒有得到段香的回複。回應卿墨言的隻是段香側身,將頭對向了床裏頭。
卿墨言與蕊心對視了一眼,都在對方的眼裏看到了了然的神色。卿墨言挑起滑落在胸前的頭發,眉眼歪歪,帶著一種俏皮的氣息。蕊心看到卿墨言這番模樣,捂嘴輕笑。小姑娘就是小姑娘,盡管在這險惡的宮中生存,也無法掩蓋住本身就具有的樸實。
“香兒?你確定不起來嗎?”卿墨言玩弄著青絲,對正在“安然而睡”的段香說道。眼裏的狡黠在那一瞬間毫不掩飾地顯露出來,卿墨言又再次輕聲地詢問著段香。
躺在床上的段香動了動身子但是沒有從床上下來,卿墨言看到她的這一番反應更是確定了之前自己得出的那個結論--段香在裝睡。一抹壞壞的笑意從卿墨言的眼中湧出,看來,今早大概不會像往常那般乏味了。
“香兒,你…真的不願嗎?”卿墨言緩緩靠近“沉睡”的段香,溫和的氣息散落在段香的脖頸之間,有些溫癢。
段香用手抓了抓,知道自己隱瞞不下去了。就睜開眼睛嘟囔著說道:“墨言,你這是做什麼?擾人睡夢。”
卿墨言挑眉,靜靜地看著段香,將手中的發絲放下:“去請安的時辰將至,香兒還睡意朦朧。我來叫你起來倒是不應該了?”
段香本想直接點頭說是,但是看到了卿墨言眼中的神色,立馬就閉上了嘴巴。可是她不願起床,仍舊貪戀床上的溫暖。段香攏了攏身上的絲被,嬌慎地看了卿墨言一眼,說道:“這床著實讓人貪戀,不若墨言代我向皇後述明……我為何不去的…原因?”段香頂著卿墨言的視線硬生生將話說完,然後撇開視線舒了一口氣。
“嗯?若非身子不適,絕大不可不去請安。若非…香兒侍寵而嬌?”卿墨言神色淡淡地說道。眼中的笑意已無半點,香兒這番做法隻會將自己陷於不利的地位,真是和…她一樣心性純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