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娃娃小腦袋埋在君逸塵懷裏,一動不動。
她的事情,都是要告訴君逸塵的,她的許多決定,都是君逸塵替她做的。
水娃娃,從來都有君逸塵及別人替她計劃安排好,她隻會玩。
抬起頭,揉揉君逸塵的眉心,水娃娃嬌嬌的道:
“君哥哥,君哥哥也在難過嗎?難過就不要笑了,娃娃知道。君哥哥,君哥哥說娃娃該怎麼辦?娃娃不知道哦......”
君逸塵一下子,哭笑不得了,緊緊抓著水娃娃的手,將她輕輕按在心口......
君逸塵抓著水娃娃的手,將她輕輕按在心口,重了怕她猜到什麼,或者傷了她,或者讓她為難。
閉眼,將頭埋在她肩窩,想了好一會兒,想了很多,也很少。
像催眠似的,輕聲道:
“娃娃是不是君哥哥的乖娃娃?”
水娃娃點頭,肯定是的。
君哥哥說什麼娃娃都聽,雖然像讓她學琴棋書畫那種她學不會。
不過娃娃的輕功不是被君哥哥磨出來了嗎?所以,不論喜不喜歡,聽話是一定的。
君逸塵點點頭,再問:
“娃娃,喜不喜歡和君哥哥在一起?”
水娃娃點頭,喜歡,不過,沒有剛才那麼斬釘截鐵,透著一絲絲的疑惑。
因為,娃娃和君哥哥在一起,君哥哥什麼都替娃娃準備好了,然後像個大人帶小孩,在一旁看著她,別摔了別磕了碰了,吃東西別噎了。
可是,當小孩子會走路之後,會有自己想法的。
逆反心理,強烈的自我存在感。
就算君哥哥給她準備的再好,也給了她所有的空間;娃娃也想要有點自己創造的空間,感覺到自己的存在。
猶如包裹在幸福海洋裏的魚兒,在浮力太盛中,想要知道自己的重量。
誰都沒有這麼清晰的理解,但感覺還是有的。
水娃娃遲疑了。
君逸塵能感覺到水娃娃的感受,心裏微微一滯,溫潤依舊,畢竟,娃娃最信賴他。
這輩子能的水娃娃的信賴,其本身就是一種無上的幸福。
輕聲說道:
“娃娃閉上眼睛,然後想,若是現在想玩了,娃娃最想和誰在一起?”
“麟哥哥。”
水娃娃脫口而出。
聲音不大,但已經是答案。
不甘也好,失落也好,難過也好,答案,這就是答案。
君逸塵停頓一下,再問道:
“如是有事兒,娃娃會找誰?比如說,娃娃一個人迷路了......”
最最喜歡誰?挑一個3
水娃娃想了想,在君逸塵的懷裏,很自然的,眨眨眼,道:
“鷹兒會找路啊,娃娃不會丟。娃娃都是和哥哥在一起的,君哥哥不會不要娃娃,麟哥哥也不會啊......”
這個問題......和答案......君逸塵閉上眼,無語。
想了想,換個吧:
“娃娃,等麟好了後,會不會來找君哥哥?要不,哥哥讓人來接娃娃?”
水娃娃嘟著嘴兒,哼哼唧唧,抬頭看著君逸塵問道:
“君哥哥,你為什麼要走呀?這裏也很好玩呢。恩......等娃娃玩膩了就去找君哥哥好不好?如果君哥哥真的想娃娃了,娃娃也可以去......君哥哥......不可以不走麼?告訴娃娃什麼事兒吧......”
水娃娃從來不管大人的事,不過還是,覺得有些不對勁。
也許,是擔心幾個哥哥為了她,一定要分開,讓她為難的選擇;也許也不是,誰知道。
君逸塵歎了口氣,算是明白了。
微微鬆開水娃娃,道:
“那娃娃就在這裏好好呆著,不要淘氣啊。等哥哥忙完了再來找娃娃,好不好?”
“好!”
水娃娃笑逐顏開。
這樣就好,這樣最好了。
夏侯麟安心裏微酸了一下,不過,答案很明顯,他是最大的贏家,這會兒也不急著吃醋,隻淡淡的皺起眉頭,問道:
“不知到底何事,這般匆忙?”
夏侯麟安忙著和水娃娃建立感情,而且朝中許多事交給了清平樂,有些他還真不大清楚。
清平樂看了看幾位,應道:
“消息都是一大早傳到的。蜀國忎妃控製了蜀王上下,正議定對我吳國發兵,名義上是針對離火教。但是,忎妃乃聞人氏之女,在蜀國經營多年。這一次,聞人氏好多宗人都跑到她那裏去了;二來,這次剿滅聞人氏,教主出力甚多......”
靜默,夏侯麟安聽懂了。
顯然,忎妃報仇是其次。
顯然,忎妃報仇是其次,想要掌控蜀國隻怕才是真正目的。
不過,離火教如今實力強盛,兵多將廣,便是對上蜀國,也不該是這種感覺。
皺眉,抬頭看著君逸塵;然後,看看太皇太後。
這是一個壓在心底的問題。
太皇太後慈祥的眸子一亮,射出一道精芒,隨意消隱,點頭道:
“也不該再瞞著你,這事兒你們幾個要好好處理。塵是哀家的侄孫,唯一的侄孫。當年就是被忎妃陷害,遺棄......”
這麼說,蜀國王室人丁不旺,也是忎妃幹的好事了,誰都能猜到。
既如此,也能猜到,為何離火教興起如此之快,而三國剿滅多次都難以搞定,顯然,這是太皇太後支持的力量,也是君逸塵自保以及今日對抗忎妃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