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妍一大早就被外麵的聲音吵醒,揉了揉眼睛,喚了聲畫琴和雲芽。
“畫琴,雲芽?”二人聽到卿妍的叫喚,連忙來到內室,“小姐?你醒了?”
“嗯嗯,外麵怎麼這麼吵?發生了什麼嗎?”卿妍穿上了鞋子,由著雲芽替自己穿衣。
畫琴露出一絲不好的樣子,“是……是老夫人好像快不行了!”卿妍這下瞌睡全無了,有些吃驚的看了眼畫琴。這謝氏平日裏精神極好,怎麼突然就不行了。
“可請了大夫?”
“請了,大夫卻說不上來是因為什麼。”
卿妍聽完更加覺得疑惑不已,這其中肯定有蹊蹺。
隨意的吃了幾口菜,就趕到金壽堂,雖然不喜謝氏可到底是自己的親祖母,怎麼也得過去問候一下。到了金壽堂,發現除了林軒和林海,其他人都到了這裏。一時間屋子裏擠滿了人。
謝氏的床前隻有白氏在身邊伺候著,王氏站在白氏的身後,止不住的哭泣,卻一滴眼淚沒有,讓人聽著也糟心。卿妍向著王氏行了個禮,然後來到謝氏的床前,探頭瞥了一眼謝氏,發現她眼角周圍是青黑色,嘴唇發紫,這些現象看著倒像是中毒!奇怪,有誰會對她下毒呢?
卿妍側頭掃了一圈眾人,大家神情都很凝重帶著擔心,最後掃視到綠籮身上時,她的身子不由得抖了一下,並且神色慌張。卿妍大概了解了這件事到底是誰下的手了。不過很奇怪,這大夫如何會診不出來這謝氏中了毒呢?
“母親,您怎麼就這樣倒了呢?您若是不在了,叫兒媳該怎麼辦才好呀?”王氏又開始了大聲哭泣,大家聽的耳朵都有些刺疼。偏偏都是晚輩說不了她。隻能默默承受著。
“好好的哭什麼?”林海一隻腳跨進了屋子,就聽見王氏在那裏哭喪似的,讓人心煩,來到王氏麵前,又繼續苛責道,“娘還好好的在這裏呢,你不要在這裏惹人心煩,有些功夫不如替娘去熬藥好了!”
王氏悶悶的閉上了嘴巴,站在一旁不在吭聲。
“老爺!”一眾姨娘向著林海作揖行禮。
林海急忙來到床邊,看了眼謝氏,“大嫂,娘怎麼樣了?”林海看著謝氏憔悴的樣子,心裏很是擔心。
白氏搖了搖頭道:“大夫說…母親的情況不好,怕是……”剩下的話白氏沒有說,可是從白氏欲言又止的話裏都不難猜出來是什麼意思。謝氏怕是真要去了!
“娘?娘?你怎麼好好的就變成這樣了,都是兒子不孝,沒有照顧好您!”林海坐在了白氏的那個位子上,搖了搖謝氏,卻沒有半點反應,林海的聲音裏都隱者悲淒。有些人眼裏開始凝聚了淚水,用帕子輕輕的擦拭著。
隻有一人那就是綠籮,用袖子掩麵,躲在暗處悄悄的勾起嘴角。這一切被站在一旁的卿妍看在眼裏。現在可以很明確謝氏這個樣子和綠籮絕對有很大的關係。
林陌舞和王氏還有林海等人坐在裏屋聊著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