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還能怎樣,反正歐陽姐姐肯定不可能和那人在一起,無非是代嫁,不對,應該是代娶才是,否則歐陽姐姐不可能出來,而且歐陽姐姐的妹妹肯定是離世了。”
到這裏,清歡倒是心情沉重起來,果真是幸福都是千篇一律而悲慘的人生總是各有不同。
“那歐陽先生還真是可憐。”
“姐姐是可憐,隻是我覺得對歐陽姐姐一人來,可能不一定都是壞事。”
“怎麼?”
“不告訴你!”
清歡完就跑到前麵去了,一路上歡笑的聲音傳出很遠很遠。
“母親,你聽聽,同樣是客居,過得日子卻是上地下,我不服,我一定要成為這裏的女主人。”
柳如雪本就憤恨的臉,隱隱聽到清歡的笑聲一下子變得更加猙獰起來。
“坐下,如雪,母親和你過很多次了,要穩住,要微笑,無論什麼時候,我們都不能露出嫉妒的神情,憤恨更不可能!”
柳母端著茶盞,慢慢的刮著浮茶,一下一下的,卻神奇的讓柳如雪安靜下來。
“如雪,現在不是時候,你一定要等,等一個時機,能一擊必中的時機。”
如雪看著母親直直的盯著自己的眼睛,心中一凜,挺直胸背,認真的點著頭。
“看著我!”
“母親?”
柳如雪疑惑,卻不敢違抗,閃躲的看向母親。
“如雪,咱們已經沒有機會了,你也不了,我們隻有一次機會,時機不到不得妄動,聽明白沒有?”
“明白了!”
“唉,如雪,母親也不想逼迫你,可是如雪,我們真的是退無可退了。”
柳母站起身來,溫柔的給柳如雪擦著眼睛,柳如雪才驚覺原來僅僅一句話,自己就淚流滿麵。
“重新擦個粉,去吧。”
“是,母親。”
柳如雪坐在妝鏡前細細的擦了臉,往自己房內走去,沒有和知春知秋任何話,徑直走到臥室之中,關上房門,徒然的倒在床上,無聲的流淚。
自己怎麼做都不得母親歡心,要不是母親膝下隻有自己一個孩子,柳如雪知道母親一定不會再管自己的。在大宅的日子,來自族中姐妹的打壓是一回事,可是麵對母親,何嚐又輕鬆了。
自己最羨慕的就是若雪,因為沒有人管束她,整想做什麼都可以,想出門子就出門子,想甩臉子就甩臉子,可是自己不行,要對所有的人笑,要學所有的東西,可是得到的永遠都是母親淡淡的一個字“嗯”。
在外麵的日子,自己明明已經學者如何賺錢養家,可是母親永遠都不滿足,總是:如雪,我們以前過的什麼樣的日子?現在我們過的是啥日子?什麼時候你才能讓母親不再操心?
有怨的吧?
所以柳如雪隻想做那人上人,把之前嘲笑自己的姐妹一個個踩在腳下,讓母親抬著頭看自己,而不是低垂著眼瞼,漫不經心的瞥一眼。
“姑娘。”
“拿出琴來,別,換一樣吧,給我拿琵琶來吧。”
柳如雪就像打了雞血一樣,重新鬥誌昂揚,精神抖擻的投入到自己的計劃之鄭母親時機未到,那自己就先做準備,時機來了才能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