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歡，快來見過歐陽先生。”
清歡進得書房來，還一臉疑惑的看著眼前這位大姐姐，寒大哥就讓自己拜見先生，隨是心裏嘀咕，但還是照做，規規矩矩的行禮問好。
“歐陽先生，這就是寒某的清歡姑娘。”
“清歡姑娘喊我一聲姐姐就好。”
“還不謝過歐陽姐姐。”
清歡一頭霧水，看寒大哥聽到可以叫歐陽先生姐姐後很是高興，想來應是好事，清歡很是恭敬的叫了聲姐姐。靜靜等著寒大哥給自己解惑。
“今日見過了，歐陽先生今日跋涉也是累了，待明日再開始吧。”
“也好，既如此，那就告退了。”
清歡看著行動矯健不失端莊，身姿瀟灑卻不顯跳脫，比之初見的嚴肅端著架子的樣子好太多了。
“寒大哥......”
清歡睜著濕漉漉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寒臻，也不話，就等著解釋給自己聽呢。
“這是歐陽先生，這歐陽先生可是名動一時的才女，當年一把古琴讓無數青年公子竟折腰。我可是花了大力氣請來的，你要好好學。”
什麼？給自己請的古琴老師？心裏最先閃現的就是自己藏在心底的偏偏如玉公子，可惜沒有開始就結束了，古琴也就放在一邊了。最近清歡都是壓在心底，再也不去想，不過怎是壓住不想就不想的呢，一想起來心就窒息一樣的揪著疼，愛慕，痛苦，羞憤，無力等等情緒不一而足。原來有些人不是相處的時間段就能忘記的，甚至越來越清晰，像是烙在心上的印記一樣，不能忽視不可磨滅卻不能碰觸。
“梅先生於前幾已經辭去了。”
辭去？清歡愈發失魂落魄起來，竟是走了，去了哪裏？清歡不敢問出口，甚至不知道姓名，不知年齡不知籍貫。真真是一無所知。
“清歡？”
“清歡？”
“奧，寒大哥，我我，謝謝寒大哥了，謝謝。”
清歡語無倫次的胡亂回答完了就後悔了，想起上次他發起狠來踢梅先生的一腳，清歡就覺得心裏堵得慌。
“罷了，這是給你排的時間，你自己安排吧。”
清歡接過看起來，上午還是來書房跟著寒大哥，中午午歇，下午在碧荷園歐陽先生處練琴，原來歐陽先生住到碧荷園去了，待到晚膳後聽陳嬤嬤講一些規矩和管家理事以及一些首飾衣料等瑣事。每三日便可歇一日。這樣比自己每無所事事的強多了。
“上午我們經史子集等略作涉獵即可，餘下的時間可以畫畫，或者你想看書還是作詩連句都是可以的。”
“寒大哥，謝謝。”
這一句謝謝明顯是認真多了。
“紫萍，咱們好像是迷路了。”
中午的太陽炙烤著一切，樹蔭下方川背靠著大樹，毫無形象的席地而坐，氣喘籲籲的和紫萍討論起路線來。
“是，看這個路，咱們一直沒有拐進去，而是在這裏兜兜轉轉。”
紫萍指著地圖上一條路道。明明是很清晰的路線，經過幾十年甚至上百年的變遷那都是會有變化的，但是這裏不是有變化這麼簡單，而是無論如何都走不過去，不知不覺就又回來了。當時是風一帶人領著走，而且是晚上，回憶起來隻能想起大體的方向，兩人也是躲開了托人在山下村子裏買的這張老地圖才能走到這裏，要不然是萬萬走不到這裏的。抬眼看起來路邊都是這樣的及膝的青草和不知名的野花，周圍的大樹也是筆直往上，沒有任何特點，很難分辨在哪裏遇到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