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個這個講完,他自己冷不丁的打了個寒顫,似乎他曾經看見過這麼恐怖的一幕似的。
“你看見過這樣的病人?那麼,你覺得這個懸賞的病人有沒有可能也是這樣的病?”蘇曉悅聽張三的描述,似乎對這種病有了一定的認識。
如果自己判斷得沒錯的話,那就應該是瘧疾。
從這裏的天氣情況來看,生這種病的可能性非常的大,而且,張三描述的症狀,也實在是太像了。
“極有可能。”張三回答說,想了想,他又補充一句告訴蘇曉悅,“小姐,如果你想把這個人治好的話,那就先把這個人想成是這種病來下藥,要是能夠治好了,你就可以大賺一筆,要是不能治好,你不也什麼也沒有損失嗎?”
“哈哈,張三,你不愧是個做生意的料。”蘇曉悅拍了拍張三的肩膀,他這句話實在太有用了,好,自己就先把它當成瘧疾來開藥好啦。
蘇曉悅對瘧疾並不陌生,因為在海南這個地方就時有發生,至於治這種病的藥,她可以用熟悉這兩個字來形容。
不過,這裏沒有西藥,她不得不找出了自己帶來醫書,慢慢的翻找著有關這病例的治療方法,還有能夠相當於西藥藥效的中藥。
終於在不久之後,就把醫治這種病的藥方給寫出來了。
“允舒,我真慶幸來到這裏的每一天都沒有白白的度過。”看著自己寫好的藥方,蘇曉悅把它遞到了允舒的跟前,“你認真的看看,還要背一下,這可是一個人出門在外能夠生存的資本呢。”
“嗯,姐姐,我感覺你就像個英雄一樣。跟洛軒皇子差不多。”允舒靦腆的一笑,對蘇曉悅說。
“去,那洛軒皇子幹的可是大事,再說了,這人我都還沒救呢?就把我誇上天了。”
“這本來就是嘛。小翠的那些父老鄉親不是你給治好的嗎?至於這個雲清風淡裏麵的病人,小姐,你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
“唉,但願我料到的這種病沒錯才好。要是瘧疾這種病,我還是有百分之九十七八的把握治好的。”當醫生的時間雖然不算長,但是,在北京的那些大醫院裏麵,每天都上演著生離死別,醫學上,還有很多難題沒有克服呢?
所以,蘇曉悅對這個病人,並沒有表現得像允舒那麼樂觀。
一邊查找資料,一邊寫藥方,順便還在路上把自己開好藥方的藥都抓了個全。
蘇曉悅沒想到,就是這些路邊,就有各種各樣的草藥,什麼蒼耳啦,半夏啦,這裏都有。
除了這個,蘇曉悅還順便把治傷風感冒的藥也都抓了一把,特別是那些艾草,用這種草煮水來洗澡,那些什麼感冒發燒就沒有什麼問題了。
這樣一邊走,一邊做事,還沒等蘇曉悅做好思想準備,張三就“吱”的一聲停下了馬車。“小姐,到了。”
“這就是雲清風淡客棧?”蘇曉悅抬起頭來,驚奇的看著這座在這裏還算是宏偉的建築,易嶺曾經不止一次的在寫給允舒的信中提到過它。
蘇曉悅原來還不相信,這裏還能有如此漂亮的建築,沒想到,來到這裏才發覺,這裏確實非同凡響。
本來還想再看看的,可是,想到這客棧裏還有個病人,蘇曉悅的醫生使命感爆棚,立馬就鑽進了客棧裏麵。
她親自跑到了櫃台前麵,張開嘴巴就叫起來,“這裏誰是陳平凡,誰是陳平凡,我是大夫,我是大夫。”
客棧裏麵的人都把眼光投到了她的身上,可是,她一點也沒有覺得難為情,瞪了別人一眼,說:“沒見過女大夫還是沒見過美女?這麼好奇?”
這麼大的動靜,小二早就把陳平凡給叫出來了,聽說是個女大夫,陳平凡還真有點不敢相信。
看見陳平凡那樣的表情,蘇曉悅白了一眼他,“怎麼,少見多怪是不是?我真的就是大夫,快,帶我去見病人。”
陳平凡這一大早就接待了好幾個大夫看洛軒的病,可是,那些醫生都是看了幾眼後,搖了搖頭就走了,反正也沒有什麼別的辦法可想了,看見蘇曉悅,唉,反正就來一次賭博吧?
“大夫啊,我可跟你說好了,我的這個病人,你可不能隨便給藥吃,先判斷一下這是什麼病,我再決定要不要你醫治。”
也別怪陳平凡看不起蘇曉悅,看著年紀不大,而且還長得那麼的標致。更讓陳平凡信不過的,當然還是因為她是個女的。
在陳國裏麵,女大夫幾乎是沒有的。洛軒皇子的病,每個醫生都說了,這是一種很難治的高熱病,如果這個女子,連是什麼病都看不出來,那當然就不要再繼續讓她醫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