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臭的氣味充斥著整個房間,蚊蟲的嗡嗡聲不絕於耳,一個男人坐在破爛的沙發上,沉默著仿佛‘思考者’。

房間不大,卻充滿了破裂的棉絮、衣物和酒瓶,窗簾拉得很緊但陽光總能頑強的找到縫隙透射進來,借著微弱的光亮隱約能看到附近牆壁上密集的劃痕。

門窗緊鎖著,透過窗戶可以看到外麵茂盛的樹林,美好歡快的自然音樂被緊緊的阻擋在房間之外,隻有蒼蠅在演奏屬於它們的華麗的樂章。

不知過了多久,男子的眉頭皺了皺,仿佛從無盡的夢境中蘇醒,眼中的渾濁慢慢褪去,如同生鏽的機器一般扭動著脖子並嚐試起身,混亂的思緒漸漸被一串問題所取代:

「我是誰?我在哪兒?發生了什麼?」

可是還沒等他深入思考,就被刺鼻的氣味引起了劇烈的咳嗽和呼吸時胸部拉扯傳來的疼痛,他捂著鼻子艱難的走向房門,卻發現門被上鎖了無法從裏麵打開。

沒辦法男子隻好轉向走向窗戶,拉開窗簾時發現窗戶隻是簡單的被扣上了,他打開窗戶,頓時一陣清新的空氣湧入鼻中,正想深呼吸時又感受到了胸口一陣劇痛,男子的頭腦冷靜下來,

「秋泉景風?徐景風?我的名字?怎麼回事,我的腦子怎麼充斥著這麼多混亂的記憶。」

還未等他仔細的思考,有一道冰冷的機械聲音從他的心底響起:

〖任務:調查自身遇害事件

獎勵:身份認證綁定,100Ψ

時限:一(21:59:54)〗

“誰……?”男子嚐試發出詢問,卻發現自己的嗓子幹澀擁堵,意識到自己的狀態十分的不正常,他低頭看了一眼疼痛的來源,一灘猩紅的液體塗滿了整個胸口!

恐懼慢慢攥住了心髒,讓他的身體開始不斷的顫抖,他在心裏不斷的呼喊:「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時冰冷的機械聲又一次響起:

〖修複傷勢:花費100Ψ

目前剩餘能量:0Ψ〗

“嗯?”男子聽到了這句話慢慢冷靜下來,嚐試撕開上衣卻因為衣物與皮膚粘到一起隻好放棄,

「修複傷勢?果然這些都是我的血嗎?如果我有這個……能量,就可以選擇修複,那要怎麼修複?話的到底是誰?」

突然間男子想起了最先聽到的那句話,似乎有什麼獎勵,除了‘身份認證綁定’之外還有一個呃……,正當男子順著思路回憶時,一段畫麵也適時的呈現在男子的視野中:

〖任務:調查自身遇害事件

獎勵:身份認證綁定,100Ψ

時限:一(21:57:42)〗

驚訝的'看著'出現在視線中的文字,目光被不斷減少的時限所吸引,隨即男子才意識到這次的任務包含的信息:“自身遇害!”

一時間接受的信息過多讓男子有些混亂,他以手撐著窗台盡量讓自己理清思路。

「我的名字是徐景風,秋泉景風這個名字為什麼出現在我的記憶中?

之前我正在學校為第二的考試複習了一個通宵剛準備睡覺,怎麼就出現在這裏了?

穿越嗎,還是惡搞?不對,聲音和畫麵都從我心底出現了,這絕對發生了超自然的事情。」

想明白後的景風感受著四肢的乏力和胸部的痛苦,慢慢站了起來。

“不管發生了什麼,先完成目前唯一能做的事情吧。”景風嘀咕了幾句。

貌似自己是唯物主義者來著,不過當他聽到和看到這詭異的一幕之後,就把之前的堅守扔到一邊了,現在隻能寄希望於這個係統能夠信守承諾先治好自己。

看著淩亂的房間和紛飛的蚊蠅,景風皺了皺眉頭決定先從外麵找點線索,依次打開了房間所有的窗戶後,輕鬆地從窗戶翻了出去,他發現正門上鎖蓮是沒有看到鑰匙。

待到站穩後景風開始打量‘現在的’自己:一身家居的休閑裝,看來原主並沒有打算出遠門,疼痛的來源靠近心髒,可能這就是原主遇害的直接原因,衣服上沒有口袋,沒有什麼多餘的物品,值得慶幸的是,之前自己高達600度的視力竟然也恢複到了正常水準。

他開始觀察附近的地形:麵前是一個占地80平米的木房,僅僅隻有一層,正麵覆蓋著半徑10米草地,最外圍被樹林占滿,房屋的正門連接著一條應該是下山的道路,房外沒有任何東西,這讓景風不禁思考是不是隻有自己一個人來過這裏,當然這是不可能的,不然怎麼會描述‘自身遇害’呢。

目光順著道路延伸,透過林間的縫隙隱約可以看到它的盡頭連著山間的一條大路,景風來到了正門哪裏,發現門板下塞著一封信,好奇的拿出這封信,隻見上麵寫的全是日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