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關注程似清的。
好像很久了吧,也好像不是很久。
似乎守護她已經成為了自己的一種習慣,貫穿在了自己的生命裏。
她失落的時候自己出現,她開心的時候自己會立刻消失。
假裝成自己必然的出現像是偶然。
自己想做的事,隻是守護她而已。
白雪曾經開玩笑般地調侃過自己。
“你喜歡清清吧。”
“你為什麼這麼說?”
“是個人都能看出來的。”
是啊,是個人都能看出來的,但是她看不出來。
這樣更好,她不知道,那就少了一份負擔,自己不希望成為她的負擔。
也希望她永遠不要察覺到這份負擔。
於是自己隻能回答:“開玩笑。”
開玩笑,自己怎麼可以喜歡她呢,她像一束光,而自己,仿佛永遠隻能存活在陰影裏。
那麼貪婪地想要接近她,隻不過是想要一絲絲溫暖罷了。
他還記得第一次和她單獨見麵的場景。
也是自己故意的。
小時候她和蕭亦珩雖然不是同一年級的,一個大班一個小班,但是關係確實格外的好,好到自己羨慕。
自己倒是和程似清是一個年級的,一個在一班一個在二班。
蕭亦珩和程似清每個中午都會逃脫午睡偷偷出來打遊戲的,他知道。
那天蕭亦珩發了高燒請了假,爺爺奶奶在家裏照顧他,自己倒是比蕭亦珩還著急,想著程似清今天中午一定還會在那裏等著吧,自己竟然鬼使神差地跑到了活動室。
那天程似清紮著兩個俏皮的小辮子,坐在小椅子上勾著小腳丫看著課外書,聽到聲音之後蹦蹦跳跳地跑過來,看到他之後立馬肉眼可見的詫異:“你是誰?”
“他今天請假了。”
“恩……”小程似清從兜裏掏出了一顆葡萄味的水果糖,“你吃嗎?”
他有點不好意思地接過來:“謝謝。”
程似清自己也撥開了一顆:“你會打遊戲嗎?”
“我不會。”
“我徒弟今天要是來不了,你就來當我的小徒弟吧。”
“啊?”
還沒等到他反應過來,自己就已經被他抓著手牽走了,再回過神來自己已經坐到了遊戲機的前麵。
“你試試。”
他當時還有點不懂,他看他們兩個玩過,但是遊戲手柄到了自己的手裏倒還真是不知道該怎麼操作了:“這個該怎麼動?”
“你不懂啊,上下左右的走啊,你就是那小人,你來打我。”
兩個人就那麼玩了一個中午,直到老師來把自己拉走,臨走的時候還聽到程似清他們班的老師在批評她:“似清啊,中午不睡覺是會困的,下午該怎麼和大家一起踢足球呀?”
小程似清低著頭,裝成一副很愧疚的樣子,但是他知道,明天她還會繼續不睡午覺的。
後來的後來就沒怎麼見過程似清了,自己和蕭亦珩被爸爸街走到了S市開始了新的生活,兩個人還是繼續上幼兒園,一個小班,一個大班,不過這次是在一個完全陌生的新環境。蕭亦珩的身邊再也沒有出現像程似清那樣的一個小孩子,他亦步亦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