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普通的下午,俞白沒想到房東會突然地向他發出邀請,在那眼瞼的微顫,無處安放的手之下,扶牆外側的光芒照進來,一束束地灑到女人躲避的眼神,他沒有花費很長時間來明悟其中昭彰的含蓄。
夕陽下女人低頭的時候,也哪裏還有含蓄,手搓的情絲纏綿得已經像團毛線。
若把那束勇敢曖昧的餘暉拉長,那一刻的俞白可能想到了很多有的沒的東西,快把書收起來…劍道大賽,昨日的風景與今日之情,女人曾隨口提到過的電影,餐廳……當時大家尷尬的一瞬後哈哈哈地過去了,他沒有因為是糾結關係什麼而拒絕的想法,隻是純粹的囊中羞澀的角度讓他沒法再無必要的事上麻煩對方,無法輕鬆地出門,俞白想到房東前兩日不是還好嗎,前兩日的對方與今日的忽然進攻,這次的邀請在女人那會不會度過了漫長考慮的一……這樣那樣的,最後俞白明白,這是約會沒錯。
思維的拉長不管怎麼樣,現實中隻有那麼幾秒,的確,俞白擁有各種各樣雖然自私地藏起來,卻有著足夠分量的考量,但那不是可以在夕陽下借來的理由。
想拒絕有好多種,想答應一種就夠了,花江夏葉的眼睛一定算一個。
約會,就如此認真的敲定了。大家各回各屋,其中這晚在關上門後人們的表現自不必講,此後,日子依舊繼續在日常中度過,不過兩人好像默契地忽略掉當時邀請方表現出來的莊重般,把相約周六結伴,淡化成了一件無需多的事。
特別是花江夏葉,俞白感覺在周六來臨的這幾,對方似乎懷著某種未知的想法,反而與他有意無意地保持起距離了,這是害羞還是害羞還是害羞啊?
是屬於回過味的呢,還是期待忐忑的啊?
俞白蠻無奈的,也有對這份意外單純的有趣開心,他這邊就以成熟大人的做派處理了,該幹嘛幹嘛,感慨自身處變不驚時,並不知道姑娘在暗地裏嘀咕他沒情調。
“房東,最近身體怎麼樣?”
不知是不是花江夏葉自己的錯覺,感覺約了日子後,男人的關心多了起來,比如剛認識幾,從沒聽過上麵這句話,某個點開始類似的問候就時不時出現了,不過見到俞白一如既往的平和表情,她很快打消這種念頭。
穩住,穩住。
俞白把花江夏葉體內的成熟體幹掉了,如同根除了一種長久寄生的頑疾,他當然得問問當事人的反饋。
而作為可能是目前世界上唯一一位安全幹淨之人的花江夏葉,感想一般都是早上起床多了顆痘,晚上睡覺少了顆痘。
“有別的特殊的嗎?”俞白自動跳過一堆生活瑣事問道。
“特殊的……”花江夏葉思索,“好像……我不知道算不算啊?大概一周多前開始,有早上感覺身體輕鬆了不少,之後睡覺也好了些。”
時間點基本對上,寄生族生命方式再奇特,少了這麼大隻東西,理應身體是要舒服些的。
於是俞白舒心一笑,“你的氣色是變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