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可恨鳳姬身為自己的親姐姐,現在卻也處處都在提防著自己,害得她功虧一簣,浪費了大好的時機。如若不然,今天今時,那個被軒轅翔寵著愛著拉著手帶著去的,就是自己而絕非這個死了又活回來的喬允珊。
“鳳姑娘,此話可不能這樣講,剛才你也說了,這是主子賞的,可見這主次有分,主仆有別。”
勝兒一笑,臉上的神色卻極是冷峻。“這雙鳳釵貴重隻是一方麵,更重要的是佩戴它的人地位身份都有嚴格的等級限製,隻有身為妃位的主子王妃才可戴這雙鳳之釵,而鳳姑娘身為鳳姬的親妹,自是應該知道鳳姬在王府中的地位,就算是鳳姬也是不敢戴這雙鳳之釵的,更何況鳳姑娘尚隻是因了鳳姬才得以在王府中陪鳳姬度日的一個未嫁之姑娘呢?
王爺體念鳳姬多年服侍之勞,平日裏王爺又忙,這才特別恩準了讓鳳姑娘進府相伴,還望鳳姑娘感念王爺的善意,行事為人都以大局禮節為重,莫要辜負了大家的美意才是。”
勝兒又開了口,卻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一席話把鳳君說得隻差一點就要氣暈過去,卻又啞口無言的辯駁出一句。她呼呼的喘著粗氣,腦子裏急急的轉了幾萬轉,雖然恨得臉皮紫漲,但還是恨恨的摘了那正在頭上顫巍巍的雙鳳釵,一揚手剛想要摔到地上,終究是不敢,見勝兒還是連看也不看一眼的候在那裏,鳳君回身對著春花一扔,轉身急行而去。
春花嚇得臉色發白,忙雙手捧了,恭恭敬敬的將那雙鳳釵送到了勝兒的麵前,等勝兒接了過去點了頭,這才放開腳步,向著鳳君的去路追了上去。
原她也聽著鳳姬昨日就說了要鳳君不得再戴了這雙鳳釵出來的,可鳳君隻說這是王妃親賞的,那鳳姬聽了方再沒多說什麼,今日這一回,聽勝兒把話點得這麼明白,連她這個做奴才的也覺得下不來,小姐那邊,回去還不定得發多大的火呢。
“你剛才對鳳君是不是太過分了點啊?那雙鳳釵貴重是貴重,可畢竟是我已經送給了她,哪裏好意思再要回來呢?”喬允珊隨著軒轅翔到了外門,同乘了一頂早已經備好的轎子。
“那雙鳳釵本來就是隻有王妃才可以戴的東西,她是什麼人,也敢戴了到處招搖!再說了,那是我送你的聘定之禮,也算是定婚之物,怎可落入它人之手。”軒轅翔攬了喬允珊的肩,幫她撫了撫耳邊的散發。
“可是,你說過當初你並不是因為愛才娶得,自然它也算不得是定情之物了,何況,我也不希罕這王妃不王妃的位子。這王妃聽著尊貴無比,其實反不如那平常百姓人家的自由自在,天天都被關在牢籠似的王府裏麵,今日若不是你帶了我出來,我竟然連出來走走都不能隨意呢!”
喬允珊歎口氣,一邊掀了轎簾打量著街上的景物,一邊心中暗想,要不是跟這個九王爺軒轅翔有了這麼一份愛情,她是一直都打算找機會徹底的逃離那座王府跟那個九王妃的名號永別的,做王妃實在是一件折磨人的事情,這才幾天的時間,才隻是呆在王府裏,她就窒悶的要命,若是時間長了,再跟皇宮裏的那些人打上交道,跟那些官宦的命婦女眷們再周旋幾番,她可真要一天都呆不下去了。
“你真的,不喜歡不在意這王妃的名位?真的可以,放下所有的榮華富貴跟我走?”軒轅翔臉上的神情變得熱烈起來,問得認真。
“真的!百分百真的!”喬允珊也同樣很認真的點了頭,正視著軒轅翔的目光:“我倒情願你隻是一個普通的百姓,我們不用再為了你這皇子王爺的身份名頭活在陰謀陷害裏,不用去經曆這些生死的較量和手足的相殘父子猜忌,我們隻要相守在一起,過著平平凡凡的普通日子,那便是幸福了。”
“先前,我還怕你會過不慣平常百姓的日子擔心,現在看來,是我多慮了!”軒轅翔摟了喬允珊在懷中,無限感慨:“想我軒轅翔有多幸運,老天竟然會賜了你來我身邊,允珊,你放心,等這些事情一完,我便帶了你離開這裏,過我們想要的日子。”
“一言為定!”喬允珊點著頭,伸出了小手指,兩個人拉了勾,相視一笑。
“隻是,在我們還留在這兒的時候,我們仍然還處於危險之中。”軒轅翔轉而又愁眉緊鎖,有了擔心:“先前他們還隻是暗地裏下毒來害你,可從昨夜來看,對方已經開始狗急跳牆了,雖然安劍已經成了我們這邊的人,但他也說了,四王府那邊像他這樣的殺手還有不少,——對了,你好像也已經知道是四王府那邊在害我們?”軒轅翔忽然轉過頭,探詢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