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 “你這個促狹丫頭!”喬允珊恨恨的在地上跺了跺腳,這才發現自己剛才情急之下忘了穿鞋,正打著赤腳站著。
“地上這麼涼,你還光著腳玩鬧,不知道愛惜自己嗎?”喬允珊正準備翹著腳尖回床上,身子剛轉了一半,不提防身後一個聲音突然發了話,嚇得她一個趔趄沒站穩,她又正處於翹了腳的姿勢身子一歪身不由己的就要向後倒去。
是軒轅翔!一聲驚叫還沒有來得及喊出來,喬允珊隻覺得自己的身子已經被軒轅翔穩穩的托住了,一個轉身,一個溫暖而寬厚的懷抱已經接納了她。
很溫暖的懷抱,喬允珊在軒轅翔的懷裏蹭了蹭,感覺很舒服,也很熟悉,似乎這個懷抱對於她早就已經是熟到不能再熟了,特別是那股淡淡的香氣,正是她臥房裏那隻香囊的氣味,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喬允珊愜意的閉上了眼睛。這幾日的焦慮,困惑,恐懼以及猜忌,在這個懷抱裏似乎都已經離她而去了,她再不受這些困擾,安心而又窩心。
良久,喬允珊方才想起有哪裏不太對勁起來。她忽的省起自己竟然是賴在了那軒轅翔的懷裏的,而且還是相當舒服的賴在了人家的懷裏,更要命的是,她窩在人家懷裏已經有好長時間了。
意識到這一點,喬允珊的心髒開始怦怦怦的劇烈跳動了起來,那聲音那節奏,跟擂鼓似的擂得她心慌。她的臉上比火災現場的溫度還要高上許多,隻感覺那薄薄的皮膚就要被燒得融化了一般。
剛才隻覺得舒服愜意,現在卻又是難堪又是不知所措。她不知道自己是哪一要神經搭錯了弦,自己竟然會鬼使神差的在軒轅翔的懷裏呆了這麼長的時間,現在她是一動也不敢動了,既不敢抬起頭來推開,也不能再這麼繼續持續的跟軒轅翔再保持這種極度曖昧的姿勢。
苦於喬允珊越是著急尷尬,腦子裏就越亂,怎麼也想不出一個好辦法來解自己的圍。這個時候喬允珊真是恨不得來一場史上最大的地震海嘯之類的天災,再或者突然爆發什麼大戰,讓她不必再這麼呆在這兒受罪。
“怎麼,這裏好嗎?”感覺到了喬允珊的心理變化,軒轅翔把喬允珊從自己的懷裏扶正了身子,讓她在自己的對麵站好:“以後再有想找我的懷抱靠的時候,記得打個招呼先。”
“你、你 、你!”喬允珊本來還挺不好意思的連頭都不太敢抬,這會兒聽了軒轅翔的話,真是羞愧的無地自容。什麼叫再有想靠的時候?還有什麼叫打個招呼啊?這不是明著在笑她剛才賴在他懷裏的事嗎?聽他說的,倒好像是自己主動的投懷送抱似的,真是太沒有麵子了。
“越來越沒有規矩起來了!”軒轅翔拿手指夾一夾喬允珊的鼻子,笑了:“不過我喜歡現在的你,這樣你我稱呼著,也很好。”
喬允珊剛才還凶巴巴的想找幾句話把自己的麵子找補回來點,卻不想被軒轅翔這麼親昵的動作給弄得又當場石化在了那裏,他竟然,用手來捏她的鼻子?他們之間有這麼親密嗎?把她當小孩啊?可是,可是他的笑容卻是那麼的迷惑人的心神,她看著他笑,竟然又想到了那幾個字:沉魚落雁,閉月羞花。
喬允珊想著,這明明是一個大男人,笑得也那樣陽光那樣好看,自己卻怎麼老是想到了這個用來形容美女的詞呢?她可是不喜歡那些什麼偽娘們,他也不是那種女聲女氣的人,這詞按說跟他是一點邊也不搭,可對於他的“美色”,她能想起來的繞來繞去竟然就是這麼一個。快意的一笑,這男人仿佛自信的要翹起來了,卻得了這麼八字評語,說出去不笑死人才怪!喬允珊的心中很是有一種報複性的得意。
軒轅翔本來正在打量著喬允珊被自己調笑的有些急的俏模樣,忽然間見她自得其樂的笑了,原本還冷如寒霜的臉上那笑靨如春花般綻放,仿佛連周圍的空氣中都沾染上了她甜蜜的氣息。真的跟以前的那個喬允珊不同了,他感慨著,視線再也無法從她的臉上挪開一寸。
那個以前的喬允珊,貴氣,嬌弱,而又對他百依百順無所不從,一切的事情都唯他的馬首是瞻,總是刻意的討好他,喜歡他所喜歡的,也不再去喜歡他所不喜歡的。
那樣的一個喬允珊不能說不好,可是那樣子的遷就他,卻完全的失去了自己,在他的麵前,沒有她自己的個性,也沒有她自己的好惡,他對她的一片真情更多的隻有感動,當她甘冒生命危險非要嫁給他的時候,他對自己說,已經先後有四個女人無辜的受他的牽累送了性命,這一個,不管他愛不愛,究竟是愛還是感動,他都要保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