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王妃你怎麼能這麼說呢?那個勝兒長得又瘦又長的,有什麼好,奴婢怎麼會想要他過來見著?奴婢對他那是討厭都還來不及呢1”月兒的臉上更紅了,幾乎人都要呆不住了,想要跑,卻又隻能強自鎮定著。
“得了吧,別的我或許有些傻看不出來,可你這麼明顯的喜歡記掛著人家,我可是一眼就看了出來的,你瞧,剛說了兩句話,這就不小姐小姐的叫了,一提勝兒,直接就變作是王妃王妃了,還您呢!別撐著了,快去看看去吧!”喬允珊扳過月兒的身子,向外推道。
“小姐!……”月兒羞得幾乎頭都要抬不起來了,還待要再裝一裝,可又實在是記掛著那勝兒,終於還是一低頭,捂著臉跑了出去。
\t “嗬嗬,真是可愛,喜歡就喜歡唄,還這樣不好意思,死不承認!”喬允珊笑對著秋兒說著,秋兒也是一臉的笑:“可不是嗎王妃,在家裏的時候就月兒跟小姐是最親近的,那時候小姐喜歡咱們九王爺,有什麼心事都是跟月兒說說的,可月兒姐姐心裏有了勝兒,卻誰都不肯說的,一說就急了,今日被王妃您給捅破了,那臉都紅得快燒著了呢!”
“咳咳,我,本妃,那個以前是太小太不懂事鬧著玩的,跟月兒這不一樣。”喬允珊一聽秋兒的話,臉上也是一紅。唉,那位喬家大小姐的花癡犯得可真是坑人啊。
“王妃那時候可是比月兒要大方得多了,成日家的奴婢們說,要是真能遇著這麼一個讓自己動心的人,怎麼都不能錯過了,還說那什麼,什麼不求朝朝暮暮,隻求傾心擁有……
哎呀秋兒也記不住的啦,反正王妃那時候總是出口成章的,成天家看著花兒草兒的也能一會兒笑一會兒又掉眼淚的,一會兒笑得讓奴婢們覺得什麼都沒事了放了心,一會兒也不知道怎麼的就又忽然的傷了心,讓人沒頭腦。後來跟老爺夫人鬧得啊,那股子氣勢可是擋也擋不住,怎麼這會子卻又不承認了?”
秋兒嗤嗤的笑著,好家夥,那還叫太小不懂事鬧著玩啊?這都鬧著玩著嫁了,還能怎麼著?
“那個,那個秋兒你去看看,那些個丫頭裏麵還有沒有形跡可疑的,要多長點心看著點,啊,去吧去吧!”喬允珊頭都大了,趕緊想著茬的把越說越起勁笑得極為曖昧的秋兒給支了出去。
怎麼辦?怎麼辦?秋兒出去以後,喬允珊就一個人在屋子裏轉來轉去的坐立不安,她是怎麼也靜不下心來了,那個九王爺軒轅翔今天晚上就能回來了,她可怎麼辦?
所有的人都說是喬家大小姐主動追著軒轅翔的差不多,那麼自己,又該以怎樣的態度來麵對軒轅翔呢?總不能,自己也一團火似的撲上去扮花癡吧?別的她還能演,可是這種事情,真是殺了她的頭也做不出來啊!
然而自己也不能冷冰冰的跟他見麵吧?以前的喬家大小姐是那麼個表現,到了她這兒就算是不能那個樣子,可也不能太疏遠了吧?這個軒轅翔在喬允珊治喪期間扔下整個王府和一應事宜隻身跑了出去,還一去那麼遠,不管是別人拉著他去的還是他自己去的,總之他是扔下了所有事宜去的,從這一點上來看,就不是一個多有責任心的人。
要知道,不管之前那四位已經喪命的王妃是怎麼嫁了他的,至少這第五位喬家的大小姐那可是為了他明知道有可能喪命也還是堅持嫁了過來,就這一份執著與真情,怎麼著他也不該拋下這邊一走了之吧?
最起碼也該為她守守靈之類的,他可倒好,自己不開心就跑了個影都不見,喬家大小姐死的時候就隻有他一個人在身旁,怎麼死的,他是應該比誰都清楚吧?
再加上前麵的那四位,這五條人命據說都是死在他的眼前的,跟他在洞房花燭夜的時候半夜死了的,就算是死一個兩個的時候不明白是遭人暗害,那這麼接連著死了五個,他還是一點都沒有往這方麵懷疑嗎?那他這個從小就在皇宮的明爭暗鬥裏長大的皇子也就太遲鈍了,不可能的遲鈍。
這隻能說是他在逃避,他沒有去追究,沒有去查探,也沒有去防範,什麼都沒有做,事後人家把命都丟了,他去一拍屁股去狩獵去了,聽聽,真不愧是一個皇子身份的人!別人的生死在他的心目中隻怕比那些貓兒狗兒的命貴重不了多少,這會子聽人說人家複活了,這才屁顛屁顛的趕著回來了,這也算是重情重義?
喬允珊越想對那個還未謀過麵的軒轅翔不齒,對於在喬家大小姐喪期內軒轅翔卻離府遠遁這件事兒,喬允珊覺得他有不可原諒的很多事情。
她不想見他,一點都不想,一來是因為對他的成見,二來,是那尷尬的關係——夫婦,這一個無比陌生的名詞刺激的喬允珊幾乎想要撞牆,她實在是不知道,自己一個連戀愛都沒有談過,情感上單純到一清二白比紙都單調的人。
怎麼樣來應對一個突然憑空就出現的名義上最親近其實卻是最陌生的男人,隻是一個穿越的功夫,他竟然就成了她的丈夫,她就成了人家的王妃,還隻給了她一天的時間來調整自己,不要說經驗了,就算揣測她都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