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時辰,兩個人已經出來好半天了,比預想的要久了一些。月兒很是擔心,不知道回王府的這一路會不會順利,要知道,再從外麵爬進那座花牆,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一路疾行,趕到了花牆下一看,喬允珊與月兒兩個人不由得心頭一跳,臉上都變了顏色——那條她們出來時留在牆上的繩子,這個時候卻不見了,空蕩蕩的牆上什麼也沒有
被王府裏的人發現了?還是被小偷給看到了借著這現成的工具進去了?兩個人你看看我,我瞪著你,都沒了主意。無論是哪一種,迎接她們的隻怕都是無窮的麻煩。
“小姐,怎麼辦?”月兒帶著哭音問。她自己也就罷了,可是喬允珊這可是堂堂的九王妃啊,真要是被人發現了,什麼理由也搪塞不過去的。
“別急,我們再找找看,不行的話就再去找條繩子!”牙一咬,喬允珊心中也亂成了一團。
“王妃?是你們嗎?”正在兩人抱著不敢斷的希望四處尋找的時候,牆內傳來了一聲低低的詢問。
“芯兒姐姐?”還是月兒耳朵靈,聽出了牆內的是芯兒的聲音。
“接著!”牆裏的芯兒說著,扔出了一根綁著石塊的繩子,上麵還係著一包的布條。“把布條纏在手上,快進來吧!”
喬允珊與月兒相顧有些愕然。兩人同時想到的是,她們走的時候都掩飾的很好啊,並沒有露出什麼蛛絲馬跡的,這芯兒,又是怎麼知道的呢?
\t 相對於月兒,喬允珊更加的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能相信芯兒,她從醒過來到現在也不過是才不到兩天的時間,跟這個芯兒接觸的時間更短,跟她說過的話都是可以數的過來的,原本這芯兒就不顯山露水的,冷不丁在這個時候她卻出現了,實在是讓人摸不著頭腦。
再說了,這芯兒本就是這王府裏的丫頭,並不是喬允珊從喬府娘家帶過來的,不同於月兒跟秋兒這樣的丫頭,所謂的知根知底那是一點也談不上的,現在這種情況,能不能相信她呢?
“王妃快點,別再拖著了,我是來幫您的,我也沒有害您的理由啊!月兒,你也信不過我嗎?”芯兒在裏麵等了一會兒見外麵一直沒有什麼動靜,知道是兩個人不信任自己,忙在裏麵又催了幾句。
喬允珊看看頭上的繩子,雖然現在還是不能確切的相信這個芯兒,可是這麼晚了在這裏耗著,那也實在不是明智之舉,而且她說的也對,她跟自己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的,犯不太著要害自己,況且現在這種境況,即使是自己不抓了繩子從原路上回去,也沒有別的更好更切實際的辦法了。
“我先上!”喬允珊牙一咬,說話間手已經挽住了頭頂上的繩子,月兒剛隻來得及攔著說了個:“等……”字,喬允珊人已經腳上一用力,借著繩子的力道向上一點點的爬了上去。
這可是個檢驗體力的活,回去往上爬跟出去時往下順那可是差別很大,下麵又沒有什麼踮腳的石頭之類的東西,隻借著胳膊上的力量往上蹭,很是消耗體力。喬允珊爬上牆頭的時候,人也已經累得直喘說不太出話來了。
“月兒,快!”喬允珊並沒有直接從牆上下去,而是停在上麵掃視了一下牆內,看了確實是隻有芯兒一個人在那裏拉著一頭正綁在石頭上的繩子,這才轉過頭去招呼月兒。
她知道,論體力,月兒根本就不能跟自己來比,要讓她自己一個人爬上來,恐怕是不太可能的。她跨坐在牆上,指揮著月兒一點點的向上,直到月兒手臂能夠著她的手的時候,喬允珊伸出手去死命的一拉,這才幫著已經力竭的月兒翻了過來。
“王妃你會爬牆?”芯兒看得也是目瞪口呆,她也是沒有想到會是喬允珊先爬了上來。
“還好,你是怎麼來了這兒的?”喬允珊一邊麻利的落地,一邊又向四處仔細的打量了一圈。還好,四周那樣安靜,寂寂的後花園裏,大概也隻有她們三個人還是醒著的吧。
“奴婢一早就看出了您跟月兒兩個人不太尋常,卻也沒有料想到是要出府去的。晚上剛要睡下不巧肚子有些痛,就出來上了個廁所,正好看到您二位悄悄兒的往這邊走來了。
奴婢怕您有個閃失,就在後麵跟著過來了,從王妃你們走了以後,奴婢就一直在這裏守著呢,王妃隻管放心,沒有別的人發現。”芯兒知道喬允珊會問這個問題,不急不慌的道明原委。
“那,你是怎麼混過那些守衛的呢?”月兒還是有些不太全信的問。
“嗬嗬,今晚的守衛正巧是我哥哥,可不就放了我過來了嗎。”芯兒調皮的一笑:“放心吧,奴婢已經讓哥哥去買了酒回來,分給守夜的守衛們喝了,他們也成天的辛苦著,這時候,估計也喝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