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半個時辰以後,裏麵的人才終於有了別的動靜,男饒怒罵聲,和女饒哭喊聲。
從他們的對話中能聽得出來,這件事情是他們合謀的,一個給時傾下藥,一個就負責得到時傾。
聽到這些話,楚夫人也顧不了那麼多了,大步走過去,一腳就把門踹開了。
楚夫人看起來溫溫柔柔的,但真的要動起手來,也是特別勇猛的一個女人。
楚夫人走進去以後,一邊怒罵一邊將衣衫不整的桃揪了出來,揪出來以後也不顧桃的麵子,直接拳打腳踢的招呼。
楚夫人打累了以後,這才指著桃的鼻子罵道:“你個吃裏扒外的,我們楚家哪裏對你不好了,你居然做出這種肮髒的事情來,你還有沒有良心啊?”
“你也不想一想,當初要不是我們的話,你早就餓死在街頭了,我們救了你的命,把你養大,教你認字兒,名分上雖然是個丫鬟,但是你的吃穿用度可一點兒也不比別人家的姐差!”
“我們到底欠了你什麼呀,你居然要這麼對我們,你不覺得自己太狠毒了嗎,你個沒心肝兒的東西!”
桃這個時候自然是不敢反抗的,她本來就把事情辦砸了,這要是再反抗的話,到時候就真的沒有機會活下去了。
時傾就坐在不遠處看著,自己的丫鬟吃裏扒外,現在自己遭殃了,雖然挺可憐的,但時傾並沒有同情她。
要不是自己早就知道這件事情,提前做好了準備,估計這會兒在這裏衣衫不整哭的就是自己了。
時傾冷眼看著桃,什麼都沒有,鍾於槐穿好衣服出來,也是一臉厭惡的看著桃。
看到時傾在一旁冷漠的看著他們所在的方向,鍾於槐愣了一下,趕緊過去對時傾解釋道:“楚楚,你聽我解釋,時傾不是你看到的這樣。”
時傾好奇的應了一聲,反問道:“那是什麼樣的,你能解釋解釋嗎?”
鍾於槐被噎了一下,這樣的事情讓他怎麼解釋?
不管怎麼解釋,他和桃的事情都是事實,還是在時傾的屋子裏發生的。
這要不是在時傾的屋子裏發生的事情,鍾於槐倒是可以全都推在桃的身上。
可現在他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為什麼自己會出現在這裏,就算是巧合,自己又為什麼會從時傾的屋子裏出來?
畢竟這是時傾的屋子啊,在時傾的屋子,和時傾的丫鬟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怎麼解釋都是有漏洞的。
再者了,他平日裏可是不會來這種地方的,現在居然來了,還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出去誰會相信沒有事兒啊?
鍾於槐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隻是很無助的看著時傾。
時傾微微一笑,無所謂地道:“沒關係,就是一個丫鬟嘛,鍾大少爺家裏不少,這樣的事情又不是沒有發生過,我們都能理解。”
“隻是鍾大少爺要是真的喜歡我們家桃,大可以明媒正娶了去,又何必要在這清淨之地做出這樣的事情,還是在我的屋子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