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從神壇跌落的人,摔得一定會很慘。(1 / 2)

白祤一言不發的坐在樓前的花壇上,盯著眼前的這攤血跡已經幾個時了。

救護車已經把父親的屍體裝入裹屍袋拉走,地上的血跡還沒來得及擦。

他已經有點悲傷不出來了。

或者今的這個結果,可能早在幾個月前就已經注定了吧。

已經忘記了自己是第幾次阻止爸爸自殺,第十次?還是第十一次?

前麵的幾回,自己還能在ICU外哭的像個淚人一樣,嘴中不斷的重複著爸爸你怎麼這麼傻這樣的話。

可是他總會累的,就像今一樣。因為有些事情,發生了就無法挽回。

今早些時候,白祤在公司接到警察的電話,他的爸爸已經跳樓身亡的時候,心中已經不再震驚,反而是多了幾分釋懷。

‘還是死了啊……’

他心裏這樣想著,緩緩地將電話掛斷了。

眼前的會議桌前,還坐著幾個西服革履的中年人,他們都靜靜的等待著白祤。

在他們麵前擺放著的是羽輝集團最後幾塊地皮的材料,一旁的財務總監,此時正趁著難得沒有爭吵的沉默時刻,努力的按動著計算器。

他用一雙年輕而又憔悴的眼神環顧了一下四周的這些人,幽幽的歎息了一聲。

“白總走了……”他出了這四個字,聲音很輕,不帶一絲感情。

可就這四個字,卻令整間會議室如同炸鍋一般沸騰起來。

有惋惜的,有驚慌失措的,有難以置信的,也有憤怒的。

“老白有沒有點責任感!他以為自己死了,就一了百了了嗎?!我們這些股東,他對得起誰!”

坐在白祤最近的一位中年男人,此時憤怒的錘擊著桌麵。

他一臉的肥肉都在憤怒中嘟嘟亂顫,完全不帶對死者的任何一絲敬意。

白祤聽到他這樣,麵色陰沉如水。

他深深的看了一眼眼前這位醜陋的中年人,這還是自己記憶裏,那個整笑吟吟的陳叔叔嗎?

十年了吧,十年如一的溫柔陳叔,如今為了錢,也是會如茨啊。

想到這裏,白祤不禁冷笑了一聲。他雖然隻有二十四歲的年紀,可是這商海和人心卻早就已經看的透徹。

從十八歲成年開始,他就已經在幫著父親打理公司的事情了。

從公司最基層開始學,到今自己就能代替父親主持公司的大局。

短短六年間能夠有如此成就,靠的可不單單是自己父親的扶持。

那可是要靠自身不懈的努力和與生俱來的賦。

“陳總,請你保有對死者最基本的尊重。”白祤冷冷的對他道,目光如電的看向陳國棟。

陳總被他看的心中一毛,閉口不敢再。隻是看著白祤站起身,向著會議室外走去。

“您不能走啊,”看到白祤起身離開,財務總監終於坐不住了。

他急忙走到白祤身邊,聲在他耳邊著。“資產管理公司的人好不容易來一次,您現在不跟他們好好談條件,恐怕就沒有機會了啊!”

白祤聽他這麼,仰頭長歎一聲。

罷了,誰叫我這爹不聽人勸,非要在這大勢之下逆流而行呢?誰和平年代的戰爭不吃人?我這爸爸不就是血淋淋的教訓麼?

這偌大地產公司,曾經的昆市首富啊!如今在次貸危機之下,也不得不被潮流狠狠推下神壇。

甚至連這一條性命,都連同這墜落一起消失在了茫茫滄海之鄭

還有這羽輝集團,您曾經想要以此來鑄就我的輝煌嗎?

美好的夢想,無盡的父愛,也都隨著您的離開一同泯滅了。

既然如此,那就讓他徹底一點吧。讓這一切,都隨著您一同離開好了。我不心疼,財富地位,都是過眼雲煙。

可是您怎麼就不明白呢,我心疼的是您!

錢沒有了,可以再賺。命沒有了,我拿什麼來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