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的時候我心裏隱隱作痛,我問夜司溟,“你其實,知道奶奶離家那天晚上發生過什麼,對嗎?”
“你恨我麼?”夜司溟輕聲的說,“我若是出手,她不會死。”
“因為那時候你對我們家,對這個世界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而且你那麼做,有可能讓地府察覺,所以你沒有那麼做!”
那天晚上,苗王終究還是來了。
奶奶臨終前神誌不清,一直叫我的名字,恐怕也是最深處最放不下的,就是我了。
雖然心裏有點失落跟難過,但談不上恨。
我已經知道我奶奶是苗族人,但我想不出究竟是因為什麼,我奶奶會被苗族如此趕盡殺絕。
就在這時,我的背後有輕微的腳步發出,我心神立即一凝,側耳細聽,但並沒有回頭。
“這麼晚了還不睡,怎麼,是有什麼心事?”一道清朗的聲音溫和傳出。
我側頭一看,已經走進的諸葛雲風輕雲淡笑著來到近前,他手裏拿著那黑色的折扇,一副儒雅書生之氣。
“看來有心事的不止我一個。”我淡淡地說。
諸葛雲毫不在意我話裏有話,走在我身旁看向遠處開口道,“這長安鎮太過詭異了,自然是沒辦法安心睡覺。”
這個諸葛雲雖然風輕雲淡,看似平易近人,但他儒雅下總給我一種狼子野心的感覺。
他要是在古代,一定是國師一樣的人物,一言一行能霍亂江山社稷。
這種人眼睛看的與我們看的永遠不一樣。
我不喜歡與這種讓人一點都看不透的人打交道。
“你來這裏,怕不會是為了跟我說心事吧。”我微微皺眉。
“我心下有疑惑,很好奇你是如何進入長安鎮的,這長安鎮有一種很古老的禁製,隻要有一點道行,就不可能進入。”
“但我的直覺告訴我,你並非是一個普通人。”諸葛雲淡淡笑著對我說。
他始終透露出和善的微笑,讓人難以捉摸。
我搖頭道,“誤打誤撞就進來了。”
“既然你心裏有自己的秘密,那我便不在過問了,我來這裏,也並不是好奇,隻是你我有一些緣分,特意來提醒,這長安鎮諸多詭異,處處當心為好。”諸葛雲說話始終是那種不溫不火的,始終帶著一抹和善的笑容。
我點了點頭,想到了長安鎮外的事,本來想要問屠三,但想到最後我來的時候,他們根本就沒走一條路,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對了,那位祁師妹跟你有什麼關係?”我心裏對那個蠻橫女的有些好奇,是因為她有一群茅山弟子圍著。
說到底我也是茅山弟子。
我想知道她到底是茅山的什麼人。
“你可知茅山派當代的掌門人是誰?”對我這個疑惑,諸葛雲倒覺得正常,微笑說完,不待我追問便說,“是祁山真人。”
“你說的這位祁師妹便是祁山之女,祁嬌嬌。”
我在茅山的時候,聽幾位師兄大概說過茅山,也聽聞過祁掌門人,不過已經閉關一段時間,茅山事務如今都是交於茅山的幾位長老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