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人懼鬼三分,鬼怕人七分,一點都沒錯。
我剛靜下心來,卻忽然感覺肩膀被一隻涼颼颼的手給拍了一下。
我下意識的就扭頭去看,卻發現身後不知何時竟站了一個梳著馬尾的小姑娘,穿著學生製服,麵無表情,慘白無比。
尤其是那雙眼,根本沒眼珠,白森森的。
又來了一隻鬼。
我死死握著剪紙,剛想把她趕走,她卻忽然開口了“警察局怎麼走?”
老板娘告訴我,能不動手就盡量不動手,所以我還是心平氣和的說道,“我不知道。”
“哦。”她冷冷的道“我要怎麼去?”
怎麼去?跑著去啊。
可我剛張嘴,就立即捂住了嘴,老板娘讓我不能說“走路”這兩個字。
為什麼不能說呢?我的視線緩緩朝她下盤望去。
她的短裙下麵,竟空蕩蕩的,根本沒下半身,隻是上半身懸浮在我身後。
我連忙倒退了兩步。
“我該怎麼去?”她依舊朝我步步逼近“走路去嗎?”
我立即回答道“飄過去吧!”
“嗯?”我這麼一說,她也是愣住了,詫異的看著我,一臉懵逼,倒是有幾分滑稽。
“我走路去嗎?”她明顯不甘心,又問了一句。
我故作凶狀“爬著去。”
她幹脆圍著我轉起圈來,嗓子裏滿是哀求“我走路去嗎?我要走路去?”
我直接拿出剪紙拍了過去。
她似乎知道這剪紙的厲害,在我打上去的瞬間,她連連倒退了兩步,不甘心的盯著我,咬牙切齒的離開了。
不過我並沒因為她的離開而有任何的鬆懈,因為我發現不知何時,在周圍的暗影處,竟有一團團影影綽綽。
那些黑影或在垃圾池旁,或是站在房頂,有的甚至就掛在電線杆上,我能感覺到他們正在死死盯著我。
不用說,這些是孤魂野鬼,覬覦我的“活紙錢”了。
我心裏發毛,不知道這些鬼一塊攻擊我能不能打過他們。
我沒多想,把所有剪紙都拿出來,一一擺放在麵前,或許他們看見剪紙會害怕的離開吧。
不過事實證明我太樂觀了,雖說剪紙拿出來了,可那些鬼似乎並不識貨,還是一步步的朝我的方向走來。
看著他們一步步靠近。
這樣下去不行,我以為夜司溟還在,轉過頭的時候後麵空蕩蕩的,他肯定又回魂玉了。
魂玉能夠溫養他的靈魂,可以慢慢的讓他強勢恢複,而我覺得不能什麼事情都依靠他。
眼前的事算不上什麼,我要是這麼依賴他,以後他不在了我該怎麼辦。
雖然我麵對的是鬼不是人,可這會兒也隻能是死馬當活馬醫了,我一跺腳,冷哼一聲,“你們可以一起來試試。”
說著,我一把抓起一把剪紙,如果蜂擁而上,我不知道能不能全部對付,我現在虎視眈眈的看著那一團團黑影。
沒想到我這招竟果真管用,我剛喊完,那些鬼便都不自覺的停了下來,不再上前。
我鬆了口氣。
不過隨後發生的一幕,讓我徹底傻眼。
那些鬼雖然被我震懾住,可都不甘心離去,所以一直都攀附在原地,伺機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