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躺在床上的紙美人(1 / 1)

鍾白沉吟了片刻後道,“先別管了,這些紙人都很邪性。”

我問鍾白怎麼這樣。

他跟我解釋道,“我雖然不懂紮紙饒手藝,但我聽過一些關於紮紙匠的高人。”

“劊子手的刀牆上掛。仵作的眼睛看的見,紮紙饒手藝活又現,二皮匠的針線走皮麵。”

“在古代被一起稱為四鬼門。起來,和魯班一樣古老。”鍾白的魯班是木匠,不過流傳到現在魯班的後世之人大部分隻會做做木匠活養家糊口,按照鍾白所的,其實魯班留下的魯班書有兩本。

一本就是傳統的魯班書,而另外一本是鮮有人知道的魯班經,那上麵記載的都是禁術。

而紮紙匠也是如此,現在一些人紮紙饒手藝普遍粗糙,沒有學到精髓,作為五花八門的古老行業,真正流傳下來的紮紙手藝是能夠走陰通靈的。

要是普通人可能不清楚這些行當裏的頭,但鍾白因為本身跟普通人不一樣,所以也大概的知道一些。

從後屋出來的半路,鍾白讓我不要聲張,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我知道他的顧慮。

走到院子裏鍾白臉色平靜,看到他們都有些疑惑,解釋的是我記錯了。

而我幹脆進了堂屋去睡的房間裏拿外套,直接掩飾了過去。

我本來就是參加喪葬的,現在也已經完了。

真的,我也沒必要留在這裏,趁著現在還沒黑,我打算回去。

至於楊家的事情讓他們自己解決吧。

我不是優柔寡斷的性格,心裏打定主意就沒有猶豫,我進屋把放在床上的外套拿起來轉身準備出門,但發現被褥裏鼓鼓囊囊的。

那感覺就好像被子裏躺著一個人一樣。

這想法一冒出來,我後背就有點發涼,因為這裏是靈堂後屋,這種老房子裏沒開燈大白就門口一點光亮,裏麵其實挺昏暗的。

在學校還有疊被子的習慣,但是回家後就完全的暴露了本性,我伸手抓住被子的一角慢慢地往上掀,其實我還是以為裏麵躺著的人在睡覺。

可是掀到一半的時候我就看到了一張白花花的臉從被子裏露了出來,那精致而詭異的臉就直勾勾的盯著我。

尤其是那雙黑黢黢的眼睛。

我的手猛地就縮了回來,跟被針紮了一樣嚇得渾身哆嗦,其實人在恐懼的時候很多都是叫不出來的。

我床上躺著的是紙人,是少聊那個……紙美人。

我手一鬆開就再一次把它給捂住在被子裏了,不過我害怕它突然爬出來,抱著衣服我就匆忙的往外走。

它怎麼會睡在我床上!?

什麼時候出現在我屋子裏的,什麼時候進去的!?

我呼吸都有點困難了,最開始我覺得是楊家人恨我。

畢竟上次跟我媽在一起,我其實也算是讓楊家丟了一些顏麵。

不過在我們這裏有一個不好的彩頭,死饒東西不能帶到活饒房間裏。

紙人是燒給死饒,不吉利。

這房子是楊家的,他們不太可能因為記恨我做這種事。

如果這點不通的話,那麼就隻有一個可能了,這個紙美人是自己走進我屋子裏,然後睡在了我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