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她知道我全部的秘密。當然,我指的是這具身體的全部秘密。
然而,這種強烈的信賴感並沒有維持太久。因為我很快就遇到了更值得信賴的人。
正當我漫無目的地在走廊上亂逛時,一個黑影猛地將我拉到了一個隱密的房間鄭
一開始,我以為拉我的是羅莎琳德亦或是阿德裏安,或者幹脆是珂絲·帕拉雅。
我是萬萬沒想到,拉我的居然是女巫。
沒有錯,就是那個被珂絲·帕拉雅撕得千瘡百孔的海綿女巫。
哪怕是現在,她的身體也沒有完全長好。雖然她全身都籠罩在寬大的黑袍中,但是她拉我的手明顯少了一個指頭。
女巫是海底世界唯一一個可以自由改變身體形態的生物。沒有魚知道她活了多久,隻知道從很久很久已經開始,魚們中間流傳開了一個神秘的地址。
隻要你懷著願意付出任何代價的心去到那個神秘的地方,你就能實現任何願望。
“可憐的傑西卡,你還好嗎?祭司托我向你問好。”我聽到了聽的聲音,也看到了她的臉。
出人意料的是,她長著一副平常老太太的臉。就是那種會在冬日的午後坐在街邊的搖椅上曬太陽的老太太。她的聲音也可以稱得上和藹可親。
雖然我知道這可能是她變換出來的形態,但還是莫名地放鬆了下來。尤其是在她提到了祭司以後。
這具身體似乎對祭司有一種強烈的孺慕之情,隻是聽到祭司兩個字,就莫名地心安了。
“你,您怎麼會在這裏?”我恭敬地問。
“是祭司托我來的。”
“祭司?”
“想來,你已經知道了海王跟血族的事了吧?”
“是的,我剛剛還參與其鄭”
“作為海神的仆人,我想知道你是怎麼想的?”女巫的聲音愈發和藹了。她的手甚至撫上了我的肩頭。
“我,我不知道。我想知道祭司的意思。”我有些茫然地。
雖然我已經有些習慣了喉嚨的刺痛,但是耗費了太多魔力的我,似乎變得格外不能承受這種痛苦了。
隻是這樣上幾句,我的喉嚨就像是吞了火一般。我想我一定表現得很痛苦。
“噢,可憐的孩子。快把這個喝了。喝了它,你會好起來的。”女巫拿出一瓶淡藍色的藥水遞給了我。
我毫不猶豫地一飲而盡。一種溫暖柔和的感覺瞬間緩解了我喉嚨的疼痛。這種溫暖柔和的感覺很快傳遍了我的全身。
此時的我就好像是在泡溫泉一樣舒服,並且前一刻我還身在火場。我有點舍不得這種舒適的感覺,忍不住沉溺其鄭
女巫也不催我,隻是在一旁默默地守護著。
又過了一會兒,我很不好意思地睜開了眼:“謝謝,我感覺自己好極了。我從來沒有這麼好過。”
爾後,我又想起了什麼:“請問我這次需要付出什麼代價?”
“我親愛的孩子,你不需要付出任何代價。”
“可是,您的藥水不是總要等價交換的嗎?”
“確實是這樣的。這是海神製定的法則。就是我也無法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