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什麼,你應該聽的很清楚,不然也不會是這種表情,席堯,其實我一開始就不應該答應你,我不想再為了你浪費自己的時間,公司我也不會去了,這一次連辭呈我都不會遞給你,我沒有在跟你欲擒故縱,隻是通知你我要走了。”
慕瑾色的每一個字,都很慢也說的很清楚,不留任何幻想空間與懸念,決絕的如她本人一般恨也罷愛也算。
席堯微眯的眸裏,閃動著什麼情緒,她不是很看的懂,可是話都說完了,再留在這裏也隻是自取其辱,慕瑾色整理了一下東西,正打算離開。
卻被男人反手握住了手腕。
“你以為,我是你想接近就接近,想離開就能離開的人?”他長臂用力一拉,將她拖入懷中,似笑非笑的盯著她那張精致的小臉。
她化了淡妝,看起來有幾分撫媚的美。
“你還想怎樣?”她用力掙紮。
這樣的席堯讓她有一點害怕。
“……”
是啊,他還想怎樣?他還能怎樣?想來的是她,想走的也是她,他除了被動還能怎樣?席堯鬆了手,垂著眸,半張臉都隱藏在垂下的發絲陰影內。
整個人看起來有幾分陰沉。
慕瑾色動了動唇,輕輕擠出一句“抱歉”來。
他未語。
“席堯,其實一開始,我是希望你愛我的。”慕瑾色也不知自己出於什麼想法,靜靜站在門口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她的性格叫她想要的東西就一定要去爭,可是人的惰性也叫她放棄,有些事是爭不來的。
外麵的雨還在下著。
滴答滴答——
打在窗戶上像是叮嚀的清脆曲調,不高不低恰似離別的樂章。
“一開始是我反應太大,這些日子我對你……難道你就感覺不到嗎?”席堯終是抖露了自己的心思。
隻是,似是晚了。
即便慕瑾色聽到了,她也已經拉開了門往外走。
她想要搏一搏,看自己真的離開,席堯是不是會再來找自己。
可惜這答案,她在很久之前就知道了。
他不會來。
永遠也不會來。
……
翌日。
溫涼本想請三人一起吃個飯,可是慕瑾色的突然缺席,打亂了她的計劃,再看看席堯那一臉不知該怎麼形容的失落,她也就沒多話,與兩人告別後,隨著霍東銘回到唐家。
唐墨已經完全好了,不用往醫院趕。
兩人回到唐家時。
剛好趕上唐墨準備離開去公司。
“回了?”他視線在兩人身上掃過。
“嗯,哥。”溫涼禮貌的喚他。
“不用這麼客氣,這兩天國內局勢有些動蕩,我怕仇家從你們入手,所以少出門吧。”唐墨說完後頓了頓,“項鏈收到了?”
“東銘早就拿給我了。”她答。
“那就好。”
唐墨拉扯了下頸部的領帶,將一份文件遞給溫涼:“這是有人匿名寄給我的,現在我已經讓人開始追查這個人的下落,很快會有答複。”
這是什麼?
溫涼帶著好奇將文件袋打開,裏麵擺放著非常整齊的一打照片,她抽出一張看了看,是那日酒吧中的其中一個服務生,他不斷跟站在外麵的人經行來回交談。
她有印象。
還是這個人服務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