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乎瞬間,席堯直接伸手拉走了慕瑾色,留下林勳一人視線深沉。
直到了停車場,他才鬆開一直在叫他神經病的她。
“你有毛病?”一停下,慕瑾色沒安好氣的懟了他一句。
席堯沉默的看著她,突然打開了車門,將她推了進去,下一瞬人便壓.在她身上,同時甩上了門。他的動作十分用力一點都不溫柔,慕瑾色的手腕上很快出現了一片紅印。
“你瘋了?”
“瑾色,在你心裏我到底是什麼角色?”他盯著她,似是不要個結果不甘心。
能是什麼角色?
她別過頭不去看他:“床.伴?被你丟在家裏圈養起來的pao友?”
“……除此之外再沒任何重量是嗎?”
這是席堯第一次,在她轉過頭時,用很大的力氣將她的頭轉回來與自己對視,他咄咄逼人的模樣沒了原先的溫潤如玉,帶著一絲偏執與瘋狂。
慕瑾色不禁皺起眉來:“你今天怎麼了?”
“我在問你,答案呢?”他撇唇笑的有幾分苦澀。
“有,在我心裏你非常特殊,可是席堯是你用一個晚上,就教會了我長大成人,教會了我喜歡你根本沒有什麼好的結局!”她說到後來越來越激動。
一個晚上教會她長大成人。
是在說那一晚嗎?
席堯垂下眸,心裏的情緒散了很多。
該計較的的確該是她。
“你知道我看到那一束花時,是什麼心情嗎?千刀萬剮?那太輕了……可是我還是忍不住要接近你。”慕瑾色說到著突然一個冷笑,“你還指望我把你再當什麼?”
她從來都愛他,也從來都介意。
敢愛敢恨到了極致,會變成一種讓人生畏的可怕心理。
席堯盯著她的眼睛望著,直到發現一抹晶瑩的淚光,他像是很累似得歎了口氣:“我們,不能好好的在一起嗎?瑾色,和喜歡的人在一起,難道不好嗎?”
“如果我現在讓你跟溫涼在一起,你會覺得好嗎?”
跟一個心裏永遠藏著霍東銘的溫涼。
他話茬噎在嘴角,說不出來。
自然不好。
“是啊,你覺得不好,那為什麼我要覺得好?就因為你永遠追不到溫涼,我可以當她的替代品?”慕瑾色狠狠推開席堯,“你為什麼非要問我這些問題?”
“為什麼就不能讓我忘記,你心裏永遠有另外一個人?”
她話落推開車門,跑的很快,高跟鞋歪歪扭扭的被扔在一邊。席堯望著她的背影,張了張口,伸出的手一點點縮卷到身側,緩緩下車繞到駕駛座。
發動車子,跟上她倔強的背影。
速度很慢很慢,她在行人道上漫無目的走,他的車在後麵如蝸牛的跟。
直到一聲悶雷雨驟然下大,席堯瞳孔猛的緊縮了一下,抓起雨傘就要下車,卻見被雨遮了些的擋風玻璃外,一個男子撐著傘將慕瑾色遮住。
她茫然的側頭,在見到對方的時候笑了一下,伸手抱住了他。
席堯所有的動作頓住,望著緊緊相擁的兩個人垂下眼簾。如果他沒有認錯人的話,那是林勳,他的模樣讓自己難以忽視,太相似。
“你們走了之後,我想起來你的包還沒有拿就衝出來,可是……看你好像很難過就不敢跟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