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們不會讓這場婚禮繼續。”唐墨聲音壓低聲音,“不過,得在交換戒指也那一幕,你別衝動。”
原來如此。
抱著這種心思的人,不止他一個。
“唐墨,你現在倒是放心我了?”
“除了我的女人,其他你折騰不出花來。”
白耀華憋笑憋的肚子有些疼,他一下有種時光倒流的錯覺,他們之間似是回到了過去,不知那些心酸曆史,不明彼此之間有何間隙,也不語得失,隻論是否朋友是否兄弟。
……
樓下。
白色雪紡與黑鐵搭建出來的小亭子,被價格不菲的永生玫瑰鋪滿,霧氣在舞台上不斷蔓延,營造出一種極為浪漫的感覺。
禮儀小姐手端托盤,行走在各個圓桌旁,放下酒瓶與杯子。
舞台正中央,司儀穿著黑色教袍。
“各位來賓大家晚上好!”
隨著一聲平平無奇的開場白,預告著婚禮的開始。
霍東銘被升降台送上舞台,麵無表情的他不像是懶參加自己的婚禮,倒像是出席一個什麼葬禮,再聯想到之前霍東銘對唐欣然不冷不熱的態度,底下的記者奮筆疾書。
司儀前前後後說了一大堆的話,霍東銘絲毫沒聽得進去,他的目光始終停留在鍾表上。
一分,一秒。
期待著一個人出現。
而不是他自己獨自麵對修羅場。
隻是這婚禮已經開始,她要來也早就來了。
“東銘,你在想什麼呢,趕緊伸手啊!”
隨著文婧恨鐵不成鋼的聲音響起,霍東銘才像是回過神來一般,看到麵前穿著婚紗的女人,勾起削薄的唇,依舊不伸手。
唐欣然知道他的不滿,也沒說什麼,自徑走到他身側。
這婚,他想結也得結不想結也得結了!
“新娘,唐欣然小姐,請問你願不願意成為新郎霍東銘先生的妻子?從此一生不論生老病死、貧窮或者富有,都與他不離不棄攜手一生?”
“我願意!”她絲毫不帶停頓。
司儀笑著點頭:“新郎,霍東銘先生,請問你願不願意娶新娘唐欣然小姐為妻?從此一生不論生老病死、貧窮或者富有,都與她不離不棄攜手一生?”
“……”
漫長的沉默。
霍東銘望著麵前這華貴的場景。
思緒卻回到大學時期。
那時,天真無邪的她靠在自己身側,手上戴著他送她那不知從哪個地攤上買來的戒指,慵懶的眯著眼,享受著午後的陽光。
小.嘴一開一合,聲音恬靜輕柔:“以後我們要是結婚了,我什麼都不要,誓詞都可以不要,隻要你帶我去看一場煙花,出去旅旅遊就好。”
“要求這麼低?”
“你就是我最高的要求,前提是,你娶我,要是別人娶我不給個上億的嫁妝我才不嫁呢。”她嘟囔著,笑起來有淺淺的梨渦。
“為什麼?”他問。
“因為就算你一分錢沒有,嗯……而且還毀容了,我也會跟你在一起的。”她頓了頓,“永遠。”
騙子。
溫涼你就是個騙子。
永遠哪隻有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