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疏遠的態度,讓霍東銘再多想說的話,都沒了開口的必要,知曉佳人心意已決,他也該去做他該做的事。
鎖著她的長指慢慢鬆開。
不聲不響,像陣風般在她身後離去,溫涼聽見門關上,長舒了一口氣,拉了拉身上的薄衣,依舊站在陽台上,她緊握著的左手中,緊緊捏著一班他用下後遺棄的藥片盒。
掌心一片帶白的紅印,像是她千瘡百孔的心。
……
翌日。
溫涼如約來到和白耀華約定的地方。
這裏靠市區有些距離,大約是處於最核心處的邊緣,因此人也不是非常多,休閑雅致的裝飾品,似乎上了年紀的黑鐵鳥籠式吊燈,拜訪在圓木邊玻璃桌上的燈是蠟燭形狀。
總之。
很雅致,看起來也很舒服。
“您好,請問幾位?”侍者的聲,喚得溫涼的思緒從裝修風格上移開,輕笑回答:“已經有人在裏麵了,他叫白耀華。”
“原來是白少的客人啊,您應該是溫涼小姐吧?是這樣的,他在我們這裏預定了一天一.夜,讓我們告訴您,今天來了之後,可以先在這裏活動,明天早上七點半,他會在接待大廳的vip包間等您。”侍者說著遞過去一張房卡,還有一個手牌,“在您想要體驗我們這任何設施時,隻要出示這張卡片就好,餐點也都是免費的。”
手牌也是很簡單的一張純黑色的小卡,上麵銀色的vip字眼看起來不張揚,很低調內斂。
溫涼道了聲謝後,有些無語的隨著包裹房卡的地圖提示,來到白耀華為她訂下的豪華包間內。
到了房間,簡約式的風格褪.去,敞亮的客廳中擺放著價格不菲的酒架與酒,獨立分割開的臥室內圓床大到可以共三個人同躺。
溫涼坐在沙發上,望著手牌出神。
白耀華想做什麼呢?
為什麼不直接與她約明天?還要自己在這裏住一晚?他想談的又是什麼?答案會不會已經藏在這間臥室裏?
思緒到這,溫涼起身,雙目四顧周圍的環境,最後將目光鎖定在不遠處的書架上。
如果她是白耀華,一定會把東西放在這。
一個普通人不會想到去翻,打掃衛生的工作人員不會去動,一般沒有警覺性的人也不會發現,並且,如果想到要藏什麼的話,第一個念頭絕對是有一堆東西掩護的地方。
這個房間,隻有書架符合這幾個特性。
想著。
她疾步走到書架前,伸手拿下正中央的一本書。
隨即一封信,從她手臂初滑落。
這在意料之中。
如果是她自己藏東西,又渴望被人看見也會選這個位置。溫涼將書重新放回書架,打開信封,與她預計的不太一樣,這裏麵沒有長篇大論。
隻有一張照片。
是霍東銘、席堯、白耀華還有唐墨四個人的。
最左邊的霍東銘沒什麼表情,清冷的模樣分明就寫著“生人勿近”四個大字,席堯淺勾著唇一如既往的陽光溫柔,白耀華的笑意與他有點相似,卻給人一種很特別的感覺,略有點冷意帶著點邪性,至於唐墨則是和霍東銘有點像,沒什麼表情,唯有眼角揚了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