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你好好休息吧,醫院我來就行了,你工作忙的,都有黑眼圈了。”
她下意識的揉了揉眼,笑著道:“放心,我沒大問題,都習慣了。”
“總熬夜淋巴排毒會有問題,女孩子還是多睡睡覺包養的好。”說著,慕遲從口袋中拿出一支類似小藥膏的東西,“拿著這個吧,能淡化身上傷疤,也能助睡眠,是吃的。”
吃的?
像藥膏一樣?
溫涼突然就想到了,那種在網上賣的很火爆,狗狗們很喜歡吃的零食,就是放在小藥膏般的包裝裏,然後由狗狗們一點點舔舐掉的。
她望著手中的藥膏,神色有些複雜。
“呃,裏麵是粉。”慕遲撓了撓頭解釋道,“因為是國外的,得密封完全。”
“國外的?是什麼牌子嗎?”
“不是,我找人做的。”
溫涼頷首,恰好這時手機響起,她打了聲招呼後,到偏廳接起,是上次的事務所打來的電話,說是開庭的日子提前,讓她做好準備。
現在母親住院,她又要上班,是真的沒時間去參與這些。
隻好委托事務所全權處理。
對方聽聞,似乎是和什麼人商量了一下後,給出一個“沒問題”的回答。
解決好這些事,溫涼不由得鬆了口氣,重新走回慕遲的辦公室內。
“好啦,隻是叫你來簽個字,字簽完了你可以回家了,這天冷,少在外麵走動。”慕遲不知從哪個抽屜裏,拿出一條白色的圍巾遞給溫涼。
她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就僵在那,一臉疑惑的看著他。
“拿著吧,不是我織的,也不是我買的,就是我妹賣了兩條,一條給我一條給席堯,我不喜歡戴。”
聽到這話溫涼更無奈,這可是瑾色買給慕遲的,於情於理她都不該拿,隻好找了個借口拒絕,耳後匆匆離開。
離開後。
她並未直接返回樹蔭處,猜測著霍東銘已經走了,想在門口等一輛出租車,可沒想到的是,霍東銘早就把車開到了醫院門口,旁邊還圍著兩三個拍照的。
溫涼走去,開門上車:“我以為你走了。”
“嗯。”
男人這麼清淡的應下後,稍開了些窗,將暖氣散了些:“別脫衣服,容易著涼,伯母沒事吧?”
溫涼搖了搖頭,情況是沒大情況,可是發生了什麼,慕遲卻始終沒有說,她稍幾次後,也不見他有鬆口的跡象,索性也就不再問下去。
霍東銘瞥了她一眼,沉默著發動了車子。
沒過多久,車重新停會她的酒店公寓樓下。
小區內靜悄悄的,隻有車子的馬達聲在響著。
“我之前不是在咒你死。”溫涼也不知怎的突然開口解釋,“隻是覺得,就算是……我也沒資格出現在你麵前,更何況是現在這樣。”
男人沉默不語,像無聲的在問她,是否就沒別的話好對他說了。
又是很長一段時間的寂靜。
溫涼終於推開門下車,霍東銘緊握著方向盤,手明明已經抬起想要開門而出,可又硬生生的壓了回去,馬達聲再轉大的時候,像是奏了一區訣別的樂調。
她頭也不回的走進樓棟裏。
隱約聽見身後,傳出一聲音“砰——”的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