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涼是發現了,這男人現在沒事就愛耍流.氓,她騰出手想將他推開,可是她力氣小的可憐,即便是現在身體不佳的他,也能夠輕而易舉的製止住。
“溫涼,你果然蛇蠍心腸。”
她又把他怎麼了?溫涼不安的扭動身體:“我怎麼了?”
“備注。”
“那我從認識你開始,我就蛇蠍心腸了,你現在才知道?是不是太晚了點?”
倔強的把話懟回去之後,溫涼才意識到自己可能觸碰了霍東銘的怒點,可是遲遲不見他開口,她一點點的抬起頭,側過身望向他。
男人似乎有些痛苦,他緊皺著俊眉,單手摁在胃部,因為用力的關係骨節都泛白,手指尖兒處,也有泛白跡象。
“霍東銘?你沒事吧?”
“沒事。”他淡淡開口,想盡量讓自己看起來處變不驚。
隻是,胃部翻滾攪弄的痛,又豈能是意誌力強大就能克製得住的?溫涼不由得擔心起來,她將他扶起坐好,接著便去找藥,可是找了一圈,家裏也沒有胃藥。
她急的發愁,緊接著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大步跑到霍東銘身側:“你車上肯定有藥,把車鑰匙給我!”
“不需要。”
“你……你還在跟我倔什麼呀,疼的不難受嗎?”
即便她話說到如此,他還是什麼反應都沒有,緊鎖牙關,因為用力的關係,下顎處都有些鼓起,也不知到底是疼的,還是不願講話,又或者都有?
溫涼不再跟他多爭辯,直接伸手在他的衣服口袋中摸鑰匙,若是往常,她絕對不會是霍東銘的對手,可現在他胃病疼痛難耐,根本沒有力氣來抑製她的動作。
她很快找到了他的鑰匙,全力奔跑下去。
“溫涼!”
身後,霍東銘咬牙切齒的喊著她姓名,她全然不顧,隻想讓他不要再痛。
直到車前。
她打開儲物箱,才明白他為什麼不讓她拿鑰匙,她問他要的那幾本書,可不就安然的躺在他的儲物盒裏,一本一本放的還挺整齊。
溫涼頓住指尖一瞬像是如鯁在喉,她吸了吸鼻子,將那些書移開,從裏麵找出藥盒與藥瓶來。
還好,他有把這些備在車上。
她那在手裏,不由得看了看上麵的字,想看看他到底是得了什麼病。
人參皂苷?
她記得這是一種對抗胃癌的藥,能加速手術後身體恢複,還有降低化療期間的副作用,霍東銘怎麼會在吃這個?難道他的病……竟是胃癌?
那一刻,溫涼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
甚至她不知自己是怎麼回到房間裏的,她望著靠在沙發上,臉色冷沉的霍東銘,腳步停滯不前。
見她回來。
霍東銘目光深沉的落在她身上,眸光沉沉浮浮,忽明忽暗好似隨風而曳的燭火一般。
“你這副表情,什麼意思?”
“我,我不知道你患的是胃癌……”就連溫涼自己都明白,這是個多麼糟糕的開場白。
果不其然。
男人冷笑一聲:“這是在做什麼?同情我?”
“不是的,我沒有這個意思。”溫涼口幹舌燥的解釋,“隻是想如果知道的話,就不會惹你生……”
話音還未徹底落下,男人便已起身,大步到她麵前禁錮住她的下顎,一點都不溫柔的吻,如同攻城略池般,奪取著她口腔中的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