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這一切後,她站在窗前,望著遠處的大樓。
這些日子來完好的偽裝,在這一刻被脆弱完全擊毀,她心中縱有思緒萬千,也說不出口了。
“在想什麼?”
霍東銘不知合適醒來,站在她的身側,聲音略顯低沉。
“睡醒了,就走吧。”
“你就沒有絲毫,想要我留下來?”他抓住她的手,放到眼底望著。
他早該知道她如此狠心,就不該再來試探一次。
溫涼靜靜的將手縮回身側,轉身認真的看著他的眼睛:“霍東銘,這次是真的,新婚快樂。”
這次是真的。
她又有哪次拋下他假過?
男人冷笑,扣住她的下顎想好好折磨她鮮豔的紅.唇,可視線一點點往上,看到她毫無波動宛如一灘死水的眸子,瞬間什麼心情都沒有。
隻要她不在乎,他的所有動作就都傷不了她。
“今天,在見到你之前,我看到一對情侶在吵架,我很羨慕他們。”溫涼嘴角勾勒著,笑的很好看,有淡淡的梨渦若隱若現,“能夠把很多話說出來,即便是傷人的,也很有底氣。”
他深吸一口氣:“所以?”
“我們之間有太多的話不能說,說了,是粉身碎骨,不說,是讓別人將我們從懸崖上推下去,沒有區別。”
霍東銘想笑。
他想的那麼多未來,無外乎就是和她一起摔下去,哪怕到死也不鬆手。
而她想的,卻是摔下去會粉身碎骨,所以後退。
他不能怪她。
是他的愛不足以讓她勇敢。
“好。”他的聲音沙啞到與平常清冷的音相差甚遠。
溫涼感覺下巴上的痛覺消失,垂在身側緊握著的雙手終於鬆開,她無顏麵對他,隻得低著頭,方才她隻想找個說錯來糊弄,未曾想過貶低他與她的感情。
不過無所謂了。
反正不管怎麼樣,都逃不過彼此相忘。
鈴聲奏起。
霍東銘從口袋中拿出來,卻是屬於她的,屏幕上“慕遲”二字跳動。
他真是佩服自己此刻的定力,居然還能忍得住怒氣,把手機遞到溫涼的手中。
溫涼接過當他麵接起:“慕遲?”
“我妹剛才打電話說你身體不舒服請假了,讓我問問你怎麼了。”
“沒事。”
“看來是找的借口咯?”
她本是想逃避不見霍東銘,誰知到了最後還是見到他了,無奈的“嗯”出一個音算是回答。慕遲岔開話題,與她隨便聊了兩句,囑咐她要關門窗之後,掛斷了電話。
很短卻很親密。
兩人之間,像是友達已滿的狀態。
“這就是你追求的?”男人冷冷開腔。
“我跟慕遲是……算了,就是你想的那樣。”她覺得沒跟他解釋的必要。
他也懶得再追問,自顧自的坐到電視機前的沙發上,繼續看電視。
溫涼眨了眨眼。
難以置信。
她剛才都說出那種話了,他居然還能留下來看電視?
“你是被什麼人追殺上我這躲仇了?”溫涼走到電視機前,擋住他的視線。
“差不多,你想象力不錯。”男人考上沙發背,幾分慵懶的舒展開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