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一個疲憊已久的旅人,正獨坐街頭抽泣。
溫涼心中一緊,認命的歎了口氣:“你表現出來的氣氛,讓我有些可憐你,但是更讓我無法抗拒的,是你提出來的交易條件,即便是在沙漠中幹渴的魚,也依舊想要水源,你是看中了我這種心理吧。”
“沒錯。”
“把時間地點給我吧。”她終是放不下。
白耀華應下後,掛斷了電話,隨後給她發了一條短信,寫明了地址和時間。溫涼算了算,那天恰好是霍東銘的婚禮,這個白耀華,還真是個玩心理戰術的能手。
恐怕在他的算計裏,這兩天的自己會越發不安,隨後在見到他時展露出壞心情吧?
這樣能夠方便他獲取最大利益。
嗬。
溫涼冷冷勾唇,她不會中計。
……
起床收拾好自己後,溫涼又收到了一條消息,席氏舉辦酒會全體放假,不過……身為秘書的她,必須得到場。
酒會……怎麼偏偏是這個檔口,席氏舉辦的酒會,霍氏肯定會去,到時絕對是場尷尬。溫涼深思後,回了一條請假的短信,脫下本打算穿的工作服,換成稍顯休閑的服飾。
家中的東西用的差不多,恰好趁著今天,出去采購點東西。
剛一下樓。
就聽聞一陣爭吵聲。
好像是隔壁家的年輕人,和女朋友在吵架,她不由得多看了兩眼,有點羨慕他們。
她和霍東銘,好像從未吵的像這般麵紅耳赤,往往都是很冷靜的抽身離去,好似一點都不留念。
走出樓道,望著頭頂的太陽,心裏有些異樣的不舒適的感覺。
好像天地蒼茫浩大,卻容不下個她。
嘀——
一聲震耳的車笛聲響起。
她不由得抬頭,眯著眼睛望去,一輛紅色瑪莎拉蒂停在不遠處,由於背光的原因,她看不清楚裏麵坐著什麼人,不過不用猜也能想到是莊卓。
畢竟她認識的人裏,除了他,沒人會開這種騷包的車子。
“莊卓你怎麼……”溫涼走到車旁,話還未說完便頓在嘴角。
坐在駕駛座中的人哪是什麼莊卓,分明是霍東銘。
即便他戴著墨鏡,她也能從他輪廓分明的下顎,分辨出他的樣貌。
啪嗒——
車門被人從內裏往外推開。
他穿著一身略休閑的黑色風衣,長指將臉上的墨鏡拿去,露出深邃雙瞳。
他……又瘦了。
溫涼望著麵前的男人,一時忘了反應。
“溫小姐。”直到他清冷的嗓音,淡淡勾出字句。
“……你有什麼事?”
“你的東西。”他指了指後座,“都在那。”
也是。
他來除了把她的痕跡從生命中消除掉,還能為什麼事?她開門,俯身進去提起兩個包,都是些衣服,其實她的私人物品在他那少得可憐,多半都是可以被扔掉的塑料製品。
隻是……這一堆東西裏,沒有屬於她的書。
“還有東西。”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