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涼。”
他竟是在笑,勾的幅度那麼清涼無波,哪有生氣的模樣?這麼雲淡風輕,好似方才說不讓她走的另有其人,溫涼收回音,緊咬著唇。
霍東銘語帶失望:“知道我有婚約,你從不提出讓我公開解除,現在我告訴你我們可以一起麵對,你甚至沒有告訴我事情起因,就要一走了之?你從一開始,就沒想過和我有以後,對麼?溫涼,你還真讓我刮目相看。”
其實,他不該感到意外。
畢竟如今這一幕,和四年前如出一轍。
在她的世界裏,他始終是可以被放棄的那一個!
她的事業、母親、喬沐沐,哪一個都排在他霍東銘之上,出了事她寧願躲,也不願給個共同努力扛過的機會,若是心中真有情,哪會如此?
霍東銘的控訴,不帶任何溫度,如匕首般劃開溫涼的心髒,她深呼吸,終於抬頭。
“我用身體來求你這件事,還算數嗎?”
很好!
連多餘的解釋都不想給他了?
是不是就連他現在轉身去娶了唐欣然,她也會無所謂的轉身而去,不,她應該會笑著再給他一句新婚快樂!
憤怒終是侵蝕了,男人那顆高傲常年寡涼的心髒,火彌漫進眼底代替了不入塵的淡然,淺嘲:“你的身體對我來說,已經沒有任何吸引力,女人,我想要多少都有。”
溫涼渾身一震,明知他不是那樣的人,心卻還是被刺痛了。
他的話尖銳又殘忍,卻又是不爭的事實。
哪怕他沒有一切,隻憑著這一張臉,怕就有不少的女人願意爬上他床,哪怕不做他的女朋友,隻是一.夜,他隻要勾手想必沒有女人不願意的。
“既然你的女人那麼多,我的去留就不重要了。”她說著,拉了下自己身上被他換上的睡袍,側身經過他想離開。
就在她快要出門的一瞬間,男人反扣住她的手腕。
力大的,像是要捏碎她骨頭一般,溫涼回頭,瞥見他眼中滔天的怒火。
未等她有所反應,男人已強行拖著她,走去房間內的大床旁,手指一動,她一下摔倒趴在柔.軟的床墊上。
等反應過來他要做什麼的時候,大床已向下陷了一塊,男人健碩結實的肌肉,隔著薄薄一層布料,如火烙般印刻在她的背脊上。
溫涼透過鏡子,模糊的看到他盛怒的表情,想到那一日被他強要的場景,她心驚,掙紮的想要起來,卻被男人一手摁在腰窩上動彈不得。
“霍東銘……”
“不是要用身體換自由?怕了?”
同時,她聽見他拉開酒店床頭櫃的聲音,緊接著是紙盒被打開,以及撕碎塑料包裝袋的聲音。
她不禁一顫,這算是……分手炮?
羞愧與恐懼夾雜,讓她心生畏懼想要逃走,睫毛抖得厲害,驚惶的望著玻璃窗中的他。
忽得,左臀上一熱,他的大掌覆蓋而上,緊接著是腰被他擒在掌心中,似有一道電流從下而上,魚貫竄入細胞深處。溫涼不由得的抬起下巴,難耐的想向前爬。
“還想跑?”
好疼。
他落在她腰間的手,不憐惜的加大了力道,像是要將她握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