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已經變成這樣了,我不知道如果我執意要嫁給你的話,會發生什麼,你就當我是不勇敢,從過去到現在,我都隻能放棄你。”溫涼死死靠著牆,與他拉開距離。
“不管什麼事,我們可以共同麵對,你先冷靜下來。”
她要怎麼冷靜啊?
躺在那奄奄一息的人,是照顧了她二十幾年的養母,如果沒有她,自己說不定不知道在哪個角落死去,她要怎麼才能真的冷靜下來?
溫涼隻覺得一陣頭昏腦脹,根本沒有辦法選擇一個答案。
如果要和霍東銘在一起,那就必須要傷害養母。
可是反之,她就會傷害了這些日子以來,對她好到挑不出什麼下次的他。
“溫涼!”霍東銘疾步上前,抱住搖搖欲墜,往下倒的她。
慕遲看著這一幕,心如刀割的別過頭,隻當沒有見過霍東銘與溫涼,他此刻要是阻止霍東銘把她帶走,也許,她的心結就真的解不開了。
……
醫院外的希爾頓酒店內。
霍東銘站在窗邊,透過玻璃看高.聳入雲的大廈,還有在床上,不斷喊著“不要走”的她。手機被他握在左手中,屏幕一直亮著,似乎是在等待些什麼。
大約過了十來分鍾。
滋——
一聲震動。
他垂眸看去,一段段資料,傳進他眼中。
直到看到一張照片,他頓住了手指,皺著眉點開放大,隨後反傳了回去,打字道:“調查一下,還有,葉蘭一旦有消息,立即彙報。”
“是,總裁。”
他摁下手機頂端的鎖屏鍵,剛往床邊邁開一步,臉色忽然變得很難看,單手摁在胃部上,眉心緊蹩在一起。男人不得不放下手機,大步往浴室裏去。
怕吵醒她,他關上門。
緊接著一聲音幹嘔,喉中泛起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將整個水池染的通紅。
霍東銘詫異抬眸,看著鏡中那並無異樣,隻是瞳與嘴角泛紅的自己,扯過毛巾洗了一把臉,緊接著雲淡風輕的開門,走回床邊。
一塵不染的白色天鵝絨床墊上,溫涼滿頭大汗的躺著,小手緊拽著身上的被子,小巧的眉心皺在一起,十分痛苦的模樣。頭發也隨著她的移動,變得淩亂。
他並未伸手摟她,似是怕自己身上的血腥味衝到她,隻能以很快的速度,落吻在她的額頭,然後抽身。
“別走……”她一下有了反應,迷糊的伸手想要抓住點什麼,“都不要離開我,不要走……”
霍東銘想要轉身去擁她入懷,可胃部又一次翻江倒海起來,他縱然貴為業界的神話,可到底還是一介犯人,長途跋涉幾番折騰,再加上最近飲食不規律,隻是很簡單的胃病,如今卻要命似得。
隻能再次回到浴室。
這次,正件外套與襯衣,都染上髒物與血。
他不得不打電話,讓人送來衣服。
三十分後。
當特助先生刷完門卡,在不打擾到溫涼的情況下,小心翼翼的走進浴室。
“總裁,您這是怎麼了?”特助先生愕然,“要不要我通知醫生過來?您的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