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東銘端起麵前的茶杯,長指落杯口上,一圈圈的打轉,他此生,哪怕是真的醉酒,也不會去動除她外的任何女人,更何況,到底有沒有,身為男人的他自己再清楚不過。
他從未背叛過她。
“沒想到,霍總還是個情聖。”良久後,hotic倒是拿出一份股權轉讓協議,“原本它是一個籌碼,現在,就當是我們從敵變友的憑證,祝D與亞太合作愉快。”
男人結果遞來協議,從頭到尾翻閱並簽下名後,才從鼻吸間“嗯”出一個音來。
轉而起身,身形生疏冷漠。
hotic看著他遠去。
比湛藍如海般碧波蕩漾的眸中,翻滾起一絲絲狡黠,他喜歡和有弱點的人打交道,至少等有朝一日需要對上時,他的女人會是他最大的軟肋。
他真有些好奇了。
像是霍東銘這種人,非逼著他做選擇,會是什麼樣的場景。
那些清冷,怕是會碎一地吧!
……
自從與霍東銘打完電話。
溫涼一直悶悶不樂,原先想要問唐老的問題,也變得失去意義,她一人呆坐在後院遮陽傘下。精致的白鐵玻璃餐桌,有藤蔓纏.繞著的椅子,遠處噴泉與精巧修剪後的茂盛書叢,本是美景,她卻無心觀看。
心情很壓抑。
“溫小姐,你來找我,應該不是單純為了吃頓飯吧。”不知什麼時候,唐老坐在她身側,小秦也送來了不少的點心與茶水。
溫涼回過神來,輕輕點頭:“原本,是想請教您一些事情,但是現在……”
“老頭我是不知道,你跟霍總又鬧了什麼痞氣,不過,為什麼不想想你的初心?”
初心嗎?
她的初心,就是想知道,這四年霍東銘怎麼過的,是不是和她一樣在瘋狂的想念,想接近又害怕,明明覺得伸手就可以握住一切,可是又怕握緊後煙消雲散。
視線一點點的變得迷茫飄渺,幾分後,才猛然回神,終於下定決心開口道:“這四年,他是怎麼過的?”
聽到這句話,唐老欣慰的笑著點頭。
他為溫涼與自己倒上兩杯紅茶,空氣中飄散起茶香味。
直到那香味彌漫開,讓人不得不忽視之後。
唐老陷入回憶:“我第一次見到他,是在四年前的冬天,他像是一塊冰,不近人情,冷漠寡涼,莊家那小子說,一開始他不是這樣,性子雖冷,但跟那時連話都不說的他相比,簡直可以算是天壤之別。”
溫涼聽聞心內酸酸的:“後來呢?”
“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我不知道,隻曉得,他與家中大吵一架後,執意要離開國內,隻可惜,當時亞太與霍氏還是老霍董掌權,他終究還是一個剛畢業的年輕人,比不過家裏的人,隻好接受婚約,進入亞太。”
“……”她垂頭。
“一年前,他開始大量拋售手上的資源,開拓國外的市場,霍家打算用唐家的壓力逼迫他失敗,可轉眼間,你卻已經……”
唐老說的寥寥幾語。
卻聽的溫涼心中疼痛不已。
這些,若是說與自己無關她都不信,從唐老和特助先生的嘴中,聽到的這些,使她在腦海中,不斷勾勒出一幅畫麵——他疲憊幸苦的坐在辦公桌前,忙到最後搖搖欲墜的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