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涼側頭,好奇的看著他。
“怎麼了?”男人問。
“我還以為,你肯定不會管我。”
溫涼覺得自己這麼想,其實也很有道理,畢竟話都說那麼絕了,她怎麼也沒想到,霍東銘還會來找自己。
男人挑唇:“我記得我說過,不是每個人都像你一樣絕情。”
“是你先……算了。”她嘟了嘟嘴,現在人家可是她的救命大恩人。
霍東銘垂頭望著她的小手良久,這次可真苦了她,對方刻意將事情鬧大的原由,現如今他還沒有想到,但針對她的原因他想的出來。
而且十有八.九與自己做的決定有關。
她一直沒怎麼再開口,天越來越亮,也該吃些什麼,他鬆了手起身:“我去找點東西給你吃。”
“在這裏?”她環顧四周,“吃……椰子嗎?”
“我先去看看。”
“好。”
溫涼應下後,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傷口,她好像也可以下床走走了?
他包紮的雖然醜,過程也讓她完全不想形容,可倒挺有效果的,她咬著唇嘴角不禁往兩邊擴大,突然想起,那時她問他,到底哪個他是真的。
現在看來,哪個他都是真的。
是因為太生氣,所以才傷害她的吧?
她……要不要再勇敢一次?
想著,磨蹭著床上離開,向著房外走去。
可這剛一出門,就被眼前的景色給嚇了一大跳。
霍東銘竟然把她帶進了島裏?難怪這裏會有廢棄的木屋!四周都是雨林木,除了木屋前麵有一塊泥巴路,其他地方都是齊到小腿處的茂密草叢。
“你怎麼出來了?”
正在她擔心草叢裏會不會有蟲子的時候,霍東銘已經拿著兩個椰子折返了。
“我……”她望著他,不知道要說些什麼,低下頭。
“什麼事?”他一眼便看出她有心事。
“我想問問你要不要幫忙。”
這句話一出口。
溫涼自己都覺得尷尬。
笑的表情也很僵硬,可她又不願意,兩個人的關係變成現在這樣——他舍命來救她,她又怎麼可能再把他的那些愛稱為可怕?
總想著說些什麼,好緩解一下氣氛,隻是現在,好像更糟糕了些。
“不需要,你回去躺著。”霍東銘回複後,從她身旁借過進了房內。
溫涼看著他健碩偉岸的背影,莫名覺得有幾分沉重,好像是一塊石頭壓.在心上。
讓她有些透不過氣來。
他好似有心事。
察覺到她的視線,男人放下椰子後,淡淡的回眸,雙瞳深邃如墨,讓她揣測不到他的心思,當下又有些喪氣,他果然還是生氣了吧?
也是,她說出那種話來,他不生氣才不正常。
正在她胡思亂想的時,男人踱步回來,在她麵前站停。
“你幹……”嘛。
話音未來,整個人便被霍東銘橫空抱起,走回屋內的床邊。
溫涼一驚下意識的摟緊了他的脖子。
“這裏的景色,晚上會比較好看,白天你養傷吧。”他的話如表情一般淡的讓人拿捏不住。
“你……原諒我了?”
她小心翼翼的開口。
說來也奇怪,從見到他的那一刻開始,做錯事的就從他變成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