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力道極輕,像是在品嚐食物般,偶爾用牙齒輕帶過她粉.嫩的唇,留下一陣陣酥麻卻不至於疼痛的奇妙感覺。
溫涼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思緒,回到了那一年的操場上。
那時他有著與外表極其不符的溫柔,力度輕柔的用那片柔軟,勾畫著她的唇形,而恰逢有風吹過耳側,揚起了發絲輕浮,她害羞的都不敢睜眼睛。
想來,在那個時候,她是真的很喜歡他。
不顧一切的喜歡他。
現在變得越來越畏首畏腳了。
片刻後,霍東銘移開了唇,雙目色調深如雨前墨雲般盯凝著她:“溫涼,你對我還有感覺。”
“任何一個男人吻我,我都會有感覺的好吧?這樣都沒感覺,我又不是個死人。”她下意識的反駁完,才發現男人的臉色冷沉下。
連同那聲音,也變得冰寒:“任何一個男人?比如?”
這臭嘴!
這破腦子!
溫涼有些懊悔的責備著,方才沒過腦子的自己。
一下不知道該要怎麼接話。
“嗯?”男人尾音上挑,聲調與視線都變得極其危險。
“比如說隔壁趙阿姨家養的……狗……”溫涼又一次說完後,想把自己的舌.頭給咬掉。
霍東銘的表情陰沉下,少有的浮現了幾分怒意。
很好!他霍東銘的地位,已經淪落到一條狗相提並論!
在她心目中他是和狗一樣的男人?
他是不是還得感謝那隻狗?
“溫涼,你很好。”
被那抹疏離感刺到,當下打了個抖機靈:“霍,東銘,你鬆開我……”
隻是,這聲音軟軟的喚他,實在沒有讓他放開的那種魄力,反而更像是一種無助的邀請,撫媚的似雪中顫巍盛開的梅花,驚.豔又脆弱。
他一手掌慢慢往下,落在她腰間:“寶貝兒,現在的我是真的假的?”
霍東銘將問題直接扔還給了她。
溫涼的腦海中一片空白,哪還知道他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啪——
他手指從她下巴移走,關上了窗戶,又拉上了窗簾。
接下去要做什麼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他……又要不顧自己的意願,強行做那種事?
溫涼渾身的肌肉都僵硬了起來,一動不動的看著他,像是被人點了穴般呆呆的。
這樣的她,雖說可愛,可如果真要下手確實太禽.獸了,他還真沒有在情緒平和的時候,去強迫她的那種特殊愛護,一下有些興致闌珊。
特別看到她那雙寫滿恐懼的眸子。
沒有任何愛意,也沒有迷離的恍惚,隻有對他的防備。
霍東銘自嘲的勾了勾唇。
也罷。
緊接著,鬆了手。
“你以為我要做什麼?”他略帶譏諷的開口。
“誰知道呢?你每一次做的時候,也沒有問過我意見。”她得到了喘息空間,一下後腿了好幾步,拉開與她的距離。
她無聲的小動作,傷人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