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涼長舒一口氣,想讓自己忘記這些事。
隻是,那人的紋身,像是自己跟霍東銘過往回憶那樣清晰,讓她怎麼能忘掉?
“溫小姐,我聽說你之前出國留過學,法語是不是在那邊學的啊?”
一道向她而來的聲音,一下喚回了她的思緒,當下搖了搖頭:“我的法語是在大學時期自學的,出國之後也有遇上過兩個法國人,所以又鞏固了一下。”
別人家的大學啊。
問問題的人,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我大學光顧著打遊戲了,要不是高中的考試成績還行,考了所不錯的大學,恐怕連工作都很難找到。”
對別人的選擇和作息習慣,溫涼一向不喜歡開口說什麼,隻是淡淡的笑了一下。
正當氣氛都還挺融洽的時候,空氣卻突然變得有些冷。
那人明明還未接近這邊,所有人的後背均是像爬上了一條蛇般,來人無論長相又或是氣勢,都不駭人,也不知這恐懼造成的冷意,是從何而來。
直到霍東銘停下步子,視線深邃如墨,停頓在溫涼的臉上,不過也就隻有寥寥幾秒,便抽走。
“呃,咳,總裁您這邊坐。”一直幫自家主子占領,溫小姐身旁位置的特助先生,很知趣的讓了位去了別處。
溫涼渾身的肌肉一下僵硬住,她知道霍東銘一向不喜歡這樣的場合,人越多的地方他越是不喜,除非是應酬,否則很少會主動加入。
一開始沒看到他,她還以為他不會來了。
沒想到……
下意識的吞咽了一口唾沫,側首過一點點,餘光停留在他身上,因為有些緊張,手指抓著垂下的餐布。
“溫涼,你在怕我?”男人一入座,湊向她耳側用隻有兩人能聽見的音,輕聲道。
“我不怕你才不正常吧?”她被他看破了情緒,索性也不再隱瞞。
略微蒼白的臉色,使現如今的她看起來尤為虛弱,方才哭了那麼久,此時的頭又暈又沉,再加上他還貼在身邊,讓她很難輕鬆下來。
這個人緊張的要死。
霍東銘抿唇,在桌下將她的手扣入掌中。
溫涼一驚,想要抽出自己的手,又不敢動的太厲害,不解的望著他:“你想幹什麼?”
“沒什麼。”男人一臉淡然,像是握著她手的人並不是他一樣。
正在她想開口的時候,之前那位她看起眼熟,帶有紋身的男子卻突然開口:“山水,你這麼做不好吧?馬上總裁都要跟唐家千金結婚了,你還把位置讓出來,萬一讓有心人拍了照片怎麼辦?”
一句話。
全場當即靜的無聲。
溫涼趁著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自己兩人身上的時候,掙紮起來,想要把手抽回去,她料定霍東銘不會在這個時候再抓著她。
卻不曾想,他的執著出乎她意料。
離兩人有一個座位之遙的席堯,視線下移,看到二人相交的手,嘴角的笑意變得略苦澀,他端起麵前的酒喝了一口,選擇不語。
倒是慕瑾色輕哼一聲:“結婚這事,我怎麼聽說,好像是唐家千金著急的不行,羅斌,你別告訴我,你是唐氏的人啊。”
被稱為羅斌的男子,臉色有一瞬轉沉:“慕秘書這床可以亂爬,話可不能亂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