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當岑羽柔看到景為傑的時候,她的手指在微微的微顫,聲音帶著輕輕的抖意:“大哥,他們剛剛,他們剛剛.....”或許是因著看到了景為傑和雲老板兩人不顧一切...的場景,讓岑羽柔驚的有些語無倫次的大聲哭了起來:“大哥,晴兒沒臉見人了”
此言一出,眾人麵上都是一片震驚的模樣,若是剛剛他們還以為是那個侍女喝多了才會跑到宴會的正殿內說出那番言語,那當現在的一切出現在眾人的麵前時,他們也都極為的清楚明白,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坊間早有隱隱約約的傳聞,說是這宣王殿下其實是個斷袖之人,可任誰也不會將這樣的傳言真的記到心裏,畢竟這宣王殿下也算是翩翩佳公子,而且他又與尚書令大人的二女苟且在前,這諸如此類的種種,景為傑也不可能會是傳言中的那種人。但是,當眼前的這一幕真的出現時,他們幾乎在同時想起了這個傳言,即便是在場的貴族少年和高門之女,也都明白了眼前的場景。
岑宣北上前一步,一把握住了岑羽柔的胳膊,道:“柔兒,你剛剛說什麼,他們怎麼了?”
對於這個二哥,岑羽柔心也是所芥蒂,可現在在這宣親王府之中,她唯一能依靠的也便是這將自己送嫁的兩位哥哥,她知道,兩人都是嫡母謝蓉箐所生,她的母親也與岑羽秋又有著極深的隔閡,可是今日她也顧不得許多了.......
聽著岑宣北的話,岑羽秋心中有些失笑,這哪是關心的問岑羽柔,分明就是想讓岑羽柔清清楚楚的說出來,景為傑與這位雲老板在喜房內都做了什麼,然後,讓宣王府在大喜之日丟臉至極,待喜宴過後,依照誼太妃的性子,也自是不會讓說出實話的岑羽柔有什麼好日子過的,她這個二哥啊,還真是會在無聲無息之中雪上加霜。
誼太妃見著如此的情景也是震驚的呆愣在了當場,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也不由得怒火衝天,心中不由的將景為傑怨怪到了極點,大婚之日,他可以耍酒瘋,可以肆無忌憚,但是卻不能在屬於他和岑羽柔的新房內做出此等汙穢之事。身為母親,她又怎麼會不知道自己兒子的喜好,但是她卻不想承認,當初相中岑羽秋,也是因為岑羽秋的聰慧,她覺得岑羽秋一定有辦法將她兒子的這種喜好糾正過來,可是沒想到,她的計劃落空了不說,竟然還讓陛下下旨,迎娶了一個她根本瞧不上,且門不當戶不對的兒媳,即便是這樣,她也隻能認命,改變不了,就隻能接受。可眼下她是真的不知該如何是好了,如今自己兒子的喜好就這樣明目張膽的被揭發出來,公之於眾,暫時不說靖遠侯府,就是他們宣親王府也都會因此成為全天下人的笑柄。
這件事若是在傳到了宮中,陛下也不會輕饒了景為傑,想到那日萬壽節宮宴上陛下的賜婚,在看今日眾目睽睽下的場景,誼太妃穩了穩心神,緩緩的出了一口氣後,朝著岑羽柔的方向走了過去,她明白,現在最重要的是安撫好岑羽柔,隻要她改口,說一切無恙,那這件事就可以讓眾人都當做沒發生過一般,於是,她扶上了岑羽柔的胳膊,連忙的道:“柔兒啊,你看如今這麼多賓客都在場,你也是尚書令府出來的世家之女,怎麼也要顧全一些大局,不要因為遇見一些侍女錯漏的小事就這般的大失儀態,好了,不要在哭了,免得讓人傳出去鬧了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