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陽飛快地向著學堂的方向跑去,這是他這周第三次要遲到了,而且還是族類的測試大選,要是被發現,別說是掃一周的學堂,就算是一個月的族比廣場都是有可能的。
“我怎麼這麼倒黴啊!”許清陽邊跑邊哀歎,學堂首席許溫良老師的厲害,他可是體驗了三十年了,從六歲入學開始,他就感覺那個在入學被自己偷偷罵了幾句的老師一直在跟他過意不去,同樣都是逃課,但是受罰總是自己,遲到也是別人都是罰個站啥的,自己不僅如此,還得順帶打掃個啥的,他感覺自己無論多少人生,都是逃不開許溫良的陰影了……等等,自己為什麼要怕?三十年了誒,自己還怕個錘子,不慫他,不就是遲到嗎,他還能吃了自己不成?
三十年來的怨氣不知怎麼的一股腦的全集中在今兒,他覺得自己這一次準備十足,實在沒什麼好怕的,他還不信,這個人會不折服於自己的天賦之下。
大步大步走到學堂門口,隨便一打量就是人山人海,不過多半是家長們站在門外,不然他這一屆五百多名學生還帶上他們的爹媽八大姨啥的還不得把這學堂給擠塌了?
“麻煩讓一下……喲,這不是二伯嘛!您今兒個也有空來看文哥測試了?”
許清陽想擠進去的時候發現抓著的就是自己的二伯,二伯也沒怎麼理他,隻是讓他進了去,眾多家長之中他也隨意看了一下,多是自家姑啊,嬸啊,伯伯啥的,雖然不慌許溫良老師但也害怕這些個親戚在自己外公這兒鬧騰,不由得低下了頭,隻是還是不停用手拍拍前麵的親戚勞駕讓讓,平時不見麵不知道,這一見麵,就算是許清陽積攢了三十年的傲氣,也在這一刻被這些親戚無情的擊潰的粉碎。
好不容易擠到門檻內,正巧是叫過了自己,沒人理會,跳到了自己後一位的許仁傑,許清陽在後邊連連喊到,“老師,我還沒測呢!”
今天管測的不是許溫良,這讓他有些失望,就好像自己這些年的辛苦白費了,換成記錄的老師,則是一個平時不怎麼見過的老師,不過也是遠房的不知道啥關係的,拿著記錄的筆一邊記錄一邊說,“遲到的,在一邊站著,等別人測完了再來。”
許清陽點點頭,但並沒有去一邊站著,不是教過自己的自己的老師的話也沒必要聽,於是他退到後麵一個空著的位置,不過身後都是那些個家長,竊竊私語都讓他給聽到了,有議論他的,大抵不過是不爭氣給自己爹媽丟人的話,聽了三十年的他也確實有些厭了,隻是趴在桌上靜靜的聽著老師的報著測試的成績。
剛剛上去的許仁傑成績不錯,測了一個靈鬥七段,也算是及格高了一點,但畢竟都是十六歲的孩子,大家或許不在意,未來的路還漫長的很,誰也說不定之類的屁話估計每個人都這樣想過。
聽著報成績確實有點暈,五百多個人著實需要點時間,每個人的成績參差不齊,高的有靈鬥九段快到達升靈境,低的也是靈鬥六段剛到的那種,但也都是及了格,前幾次這樣的時候,他都幻想過自己如果突飛猛進,一鳴驚人,那該有多好,也是期待著自己的成績能夠給予自己勇氣,證明自己不是廢物的成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