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琦天(1 / 2)

幾盞油燈微微照亮昏暗的地牢,潮濕的空氣中彌漫著嗆人的味道,一道鐵柵欄冷冰冰的隔開內外,裏麵關著一位少年,少年臉色慘白沒有血色,蜷縮著身體,萎再一張不大的木板床上,衣著華麗帶著斑斑血跡,跟現在的處境大相徑庭。

“嘿嘿,琦天少爺,看在當初你待我不錯的份上,小的也不為難你,隻不過...給小的拿點酒錢,也讓小的我好好伺候伺候你,你看怎樣?”柵欄外,一位身著衛兵服飾的男子,輕搓雙手,貪婪的眼光看向木板床上的少年。

琦天並沒有說話,雙眸緊閉並不願意理他,艱難的翻過身,麵向潮濕冰冷的牆壁,背對著柵欄外的男子。

“他奶奶,臭小子,敬酒不吃吃罰酒,你是不是還以為你是這赤陽漢城的少城主呢,跟老子我裝什麼裝,要不是韓城主有令,老子我現在就宰你了。”見琦天如此藐視自己,柵欄外的男子勃然大怒,右手搭在腰間的配刀上,收起了剛才貪婪得嘴臉,橫眉立目高聲嚷道。

琦天還是沒有反應,隻是聽到赤陽漢城少城主時,身體不自覺的抖動了一下,而聽見其說到韓城主時,更是雙拳緊握,額頭青筋暴起,銀牙咬的嘎吱吱響,緊閉雙眸眉頭深鎖。

琦天他從來沒有想過,就在三天前,自己還是這北域頂尖實力赤陽漢城的少城主,可謂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北域之中無人不敬,而自身天賦異稟,修為更是北域年輕一輩中的翹楚,風頭一時無二,可萬萬沒想到,就在三天前,城內大長老韓權,勾結外幫,裏應外合,又再其父琦龍茶中下毒,一舉攻陷赤陽漢城,琦龍率其手下死黨拚死一戰,雖殺出重圍,可年僅14歲的琦天,還是被生擒活捉,韓權為怕琦龍報複,將至拘禁再地牢之中,又因怕其脫逃,出手將其一身修為廢掉損其靈脈,作為人質關押在此。

“他奶奶的..”又罵了一聲,柵欄外的男子走到牆邊,一把摘下掛再牆上的蟒皮長鞭,氣勢洶洶的走了回去,對著柵欄猛抽了幾鞭,啪啪的抽打聲,讓人聽的毛骨悚然,甚至有幾根鐵柵欄被抽得已經略微彎曲。

“趙凡,你這個狗奴才,吃裏扒外的小人,小爺我真是瞎了眼,當初怎麼沒讓山匪把你給殺了。”琦天冷冷的說著,語氣中充滿了悔恨。

“好...好好.....。”說著話,趙凡解下別在腰間的一把鑰匙,嘎吱吱,打開了鐵柵欄門,一步邁了進去,看著床上依然背對著自己的琦天,更是火冒三丈,抻了抻手中莽鞭,冷聲說道“不錯!當初你救過我,這不假,不過這麼多年過去了,老子我給你琦家當牛做馬也算換完了,如今咱們是互補相欠,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你若還是少城主,老子我還伺候你,可你現在是個階下囚,是個被費掉一身修為的廢物,你還有什麼資格跟老子狂,老子我現在想怎麼折磨你都憑老子開心,現在還跟我擺你那少城主的譜,我看你是找抽。”語罷,高高舉起手中莽鞭,對著床上的琦天狠狠抽了下去。

啪,清脆的聲音回響在地牢內,鞭梢拖著一條長長的血印,印在青石地上,琦天銀牙緊咬下唇,強忍著疼痛愣是沒吭出聲,隻是身體不自覺的顫抖了一下,莽鞭抽開了衣服,再後背上留下一道血淋淋的鞭印,鮮血沿著傷口向外慢慢滲著,染紅了一小片衣背。

“呼...呼....這一下我記下了,趙凡終要有一天,呼..呼...,我一定親手殺了你。”琦天喘著重氣,雖然這種痛與當初自己苦修時比起來還算不得什麼,可內傷未愈修為盡失,疼痛還是讓琦天額頭滲出不少冷汗。

“好小子,事到如今還跟老子我嘴硬,我到是要看看,是你嘴硬還是我手中的莽鞭硬”趙凡咆哮著,像似失控了一般,瘋狂揮舞手中蟒鞭,肆意抽打再毫無還手之力的琦天身上。

鞭鞭到肉在抽打聲,此起彼伏的在地牢中響起,然而沒有臆想中的喊叫,反而傳出少年聲聲冷嗬。

“一下....二下....三下......十一下......”

許久之後,地牢內回複平靜,趙凡累的上氣不接下氣,雙手插著腰微微彎身,頭發散開,汗水順著下巴滴落下來,疲倦的眼神看向木板床上已是鮮血淋淋沒有一處好肉的琦天。

“三十三下.....打完了是嗎?”琦天虛弱的聲音顫抖著,臉色慘白,嘴角流出一抹鮮血,唇下一排深深的牙印似乎咬進肉裏,強忍著的身軀一動不動,可胸前盡濕滿臉大汗,顯然挺的並不輕鬆。

“還真是個硬骨頭,老子還偏不信,你就不知道疼。”說完趙凡使出全身僅存的力氣,再次將手中蟒鞭舉過頭頂,衝著至始至終背對著自己的琦天,想要重重甩下去。

可趙凡猛然間發現,自己舉起的右手竟然一動也不能動,不僅僅右手不能動,就連整個身體都動不了了,就像被人按住了一樣,呆愣愣的站在原地,趙凡瞬間臉色大變,驚異的目光直瞟身後。

也就在此時,一聲女孩略帶哭泣且心疼的聲音陡然響起。

“琦天哥哥,你....你受苦了,婉玲來晚了!”

木板床上的琦天聽到女孩的聲音,身體猛然一怔,挨了數十鞭都沒紅的眼眶,此時卻不爭氣的泛起了淚花,僅存的自尊心使其雙手將頭牢牢抱住,從來都沒曾想過,有朝一日自己會以如今這狼狽相與身後的女孩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