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的陽光沒來得及照到喻夜,他就起床洗漱離開公寓。他在對麵前駐足一會,便下樓了,如他一樣早起的人有很多,大多都是為了不負昭華,拚命與時間賽跑。
但喻夜捧起書來的感覺卻不一樣,雖然弄不拍楚那種細微的感覺,總覺得缺少些什麼。清早晨起是他保持了三個月的習慣,有多少人能像高考為了一個目標堅持,社會是給少數人的獨角戲,總有人要甘做觀眾。
“去你媽的,g**k**。”早上,5點45分,公園。喻夜破書而摔,說出心裏一直憋屈的話,當塵埃落地,喜悅襲來,喻夜忍不住做出勝利的東西,但卻不自然。
喻夜想將拳頭重重地砸在樹杆上。金玲高中湖畔垂柳栽種,一拳頭下去柳樹應該能被打彎吧……
喻夜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緊接著傳來熟悉的聲音。陸天馮高興地說:“喻夜,好久不見了。”
陸天馮剃了個寸頭,多了一副黑邊眼睛,但喻夜發現裏麵並沒有鏡片,隻是讓他看得更像個乖巧老實的讀書生。
以前見他,總是一臉疲憊,今大早卻少了感覺,倒反神清氣爽,不應該是剃了寸頭的緣故,於是喻夜問:“今早你怎麼來了,平時都沒看見過你。”
陸天馮幽幽地說:“可不是嘛……我太難了,你知道我並不是天才,周圍的人都是懷胎,誰比得上他們呐。”
喻夜愁臉地說:“那你考上了沒??”
“文考不過的啦,和我一樣境遇的人有很多,但他們總說明年才來,有些人初三就開始準備了啊!我才不到一年!”陸天馮說得嚴重卻說得輕鬆。
陸天馮反問:“你呢?我察覺到你好像有心事,笑得有些僵硬。”
“哪有,學習挺好的啊。”
“我跟你做了那麼多年的兄弟了,你這點小煩惱我會看不出來?說吧。”
喻夜在腦海中搜尋借口,如同破冰船在厚實的冰層裏前進,可因動力不足,發生擱淺了。他說:“真沒有。”
“真沒有?”
“真沒有!”
“好吧,”陸天馮無奈地搖搖頭,“不說就罷了,好兄弟也沒必要追問到底。你的書掉了,要不要我幫你撿起來?”
喻夜其實很想說,但不能說。
“數學?大清早看數學啊,不讓讓人頭疼嗎?”陸天馮緩緩將書遞給喻夜。
“確實啊,你幹嘛戴那副奇怪的眼鏡?”
陸天馮食指推了推鏡框說:“我現在戴眼鏡不帥嗎?我跟你說,在我們那個班幾乎各各都是戴眼鏡的,不帶又顯得我異類不專業,而且這樣泡妹子更容易些。”
喻夜吐槽:“哪有妹子喜歡帶眼鏡的啊。”
陸天馮立刻還擊:“怎麼沒有?隔壁班的小可就喜歡戴眼鏡的!”
“真的嗎?”喻夜不信。
陸天馮說:“上次我找她搭訕,我說:'能認識一下嗎?'她直接回我:'不好意思,我喜歡眼上有東西的人。'”
喻夜心裏汗道,現在女生敷衍個人,借口都能這麼隨意?再說眼上有東西,就默認是眼鏡?
喻夜好奇地問道:“然後呢。”
“我就思考她是什麼意思,當我弄明白時,於是乎我戴上眼鏡,不過我還沒找她。”
你明白個錘子,喻夜心裏罵道。
後來,喻夜和陸天馮道別,各自上了教室。喻夜一直窩藏秘密沒說出來,江一帆找他的頻率越來越高,從兩三天一次到一天一次,平時和喻夜聊聊學院的事,和為什麼學院要這麼做。
江一帆說,比soma學院更高一層的組織還有雙麵人協會,上下屬於直屬關係。也就是說雙麵人是soma學院的老總,第二大投資人。
近日來,尾界不太平,學長當上王之後。勢必然會引起尾界動蕩,因此在學長來到尾界前,需要有一個過渡期,協會和學院會為學長打掃好“房間”,給學長擁有最舒適地待遇和最安全的保障。
近年來,王袛的動向被全人密切關注著,有許多人惦記著,天有不測風雲,事事難有預料,人外有人,這份力量暫時還沒人知道。
平凡的生活大概維持了一個月,日子已經攀登到了五月中旬,山前輩偶爾闖入生活外,例如飯堂吃飯坐在不遠處,上廁所在隔間裏……就沒有什麼不一樣的,還是鳥語花香的風景,枯燥乏味的學習生活。
喻夜還不知道一切會突然開始變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