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命抬腿躍下馬背,推開把宋丹青團團包裹住的泥腿子,一把抱住宋丹青,一聲沒吭
“哥”
宋丹青看著哥哥抱住她的手臂有輕微顫抖,她知道哥哥生氣了,宋丹青看著她哥哥的側臉,額頭細珠不停落下,麵色因騎馬太快臉色有些蒼白
“丹青,無恙吧?”宋知命輕聲說道,說話聲音有些不利索,但不影響他對她的關心
“我沒事,哥哥,我就知道你會像大英雄一樣來救我的,嘻嘻”哥哥一來宋丹青沒心沒肺的笑了起來
宋知命有些愕然歎息一口氣,彈了一下宋丹青額頭,直把小妮子疼的咿咿呀呀,宋知命小心的整理著宋丹青的衣裳,站在遠處的名慕婉也已站在一旁,把那過程詳情細細述來
跟宋知命一起騎馬而來的便是夏幽,夏幽咬牙切齒的看著李芳芳,他拔開了腰上宋知命從未見過出鞘的柳鈞,一股很壓抑的氣息從夏幽體內散發出來,夏幽一步一步走向李芳芳,四周寂然
此時的李芳芳早已癱軟在地,一攤肥肉瑟瑟發抖,麵色扭曲,身邊泥腿子看前方少年一股子殺機,雖心下緊張但還是手上緊握棍棒,他們知曉沒人敢在眾目睽睽下殺人,便是李芳芳是青州郡守的女兒,也不敢當眾殺人而是欺辱宋丹青他們
“你想怎麼個死法?”夏幽冷聲對李芳芳說道,聲音之冷,不言於表
“就……就憑你?我是青州郡守的女兒,你敢殺我嗎?你若傷了我絲毫你全族上下,老儒幼子都得死”李芳芳一臉猙獰惡語相傷,她相信對麵少年不敢殺他,因為她有個爹是青州郡守在青州境內最有實權的人
“哦?很了不起嗎,我便給你看看,我敢不敢”夏幽並沒有理會李芳芳所說的他爹在青州如何厲害,他隻想殺了她,隻因為她傷了她,毫無道理可講
夏幽手腕一抖,一道道劍花在空中炸現,美麗而又致命,夏幽一個箭步向前衝去,手中柳鈞“噌”的一聲轟鳴,寒光一瓊而過,站在李芳芳前麵的三個大漢保持防衛模樣
“噗”三聲輕微細響,三個大漢脖頸血濺四方,個個手捂著脖頸想要壓住傷口的血流,但奈何無用,眼睛瞪著前方少年應聲倒下,抽搐幾下便不在動彈,顯然是死了
李芳芳麵露驚愕,他沒想到少年真敢殺人,她還未看清楚少年如何動手,手下便倒在了地上死的不能在死了,她慌了,內心巨大的恐慌使的她雙腿之間不爭氣的流出一攤液體,濕透了她那最喜歡的蝶羅裙,周圍人群沒有嘲笑起哄,此刻場景他們何曾見過,血腥的讓他們隱隱作嘔,平日裏欺男霸女壞事沒少做的公子哥們眼露恐懼之色,周圍些個侍從攙扶著自家主子,琢磨著離開這是非之地,心裏想著腿卻直打哆嗦,怎麼也抬不動腳
夏幽沒去看那倒地死去的下人,他來到李芳芳身前,手上柳鈞一劍刺在李芳芳那肥胖大腿上,一股子紅腥摻和著先前液體染流淌出來
刺鼻的血腥味和尿騷味混合在一起刺激著李芳芳的腦子,插於頭上的簪子早已不見,頭發淩亂披散開來,此時的李芳芳就像那農村市井的鄉野潑婦一般無二
“你別殺我,我爹是青州郡守,隻要你不殺我你想要什麼我都叫我爹給你,求求你,不要殺我”李芳芳拉著夏幽褲腳,匍匐在地像極了喪家犬
“我什麼都不缺,去死吧”夏幽冷淡一句話猶如閻王敲門,似一瓢寒水澆灌頭頂,李芳芳明了眼前少年不管自己如何求情都無動於衷,也是生了戾氣,一口咬在夏幽腿上,嘴上含糊不清的罵道
“老娘就是死也要咬你一塊肉下來”
夏幽也不管李芳芳如何謾罵,手上柳鈞一個劍花掠過歸入劍鞘,李芳芳撕咬的動作愕然停下,隻聽一身
“咚”
人頭落地,身首兩半
來參加春繡閣女紅技藝比拚的女子再也抑製不住,“啊”的一聲尖叫暈了數人,那些個老爺們也是臉色慘白,倒不是說那血腥場麵,活到了他們這個年紀也不是沒見過,而是那人頭落地的女子李芳芳,那可是青州郡守的女兒啊,乞是說殺便能殺的
場麵一度混亂了起來,誰也不想和這件事有任何摻和,到時候被青州郡守壓一頂見死不救,視為同夥的大帽子便是他們家族也未必能幸免於難
“軋軋”一道道滾輪聲響遍四周遠處約數百人數的官兵向這邊走來,前麵幾人騎馬而來數息間便到了近前,正好看見前方少年一劍擊殺李芳芳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