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到時候可就有好戲看了啊……
“嗯,正如上官所說,爹爹,你放心,我隻是做做力所能及的事情罷了,不會很危險的。”周欣欣見周烈的神色有些緩和下來,便順著上官宇的話頭繼續往下解釋,盡量讓周烈別那麼擔心。
對上官宇日漸了解的周欣欣自然是一眼就看出了上官宇心中所想,雖說有些氣他腹誹丞相爹爹,可是轉念一想,恐怕也就真是那麼回事兒,不由的又暗暗發笑。
估摸著爹爹還真的能做出來為了她去找皇上興師問罪的事兒來!
“誒,你現在也大了,爹爹也不能什麼事兒都管著你了”,周烈在房裏落了座,看著周欣欣,不管是心裏還是嘴上,那都是相當感慨,“也好,這樣我要是真的什麼時候有個萬一,也能放心了。”
就在幾個月之前,他還在為這個癡憨的女兒費心費神,整日裏擔心如果他年紀大了先走一步,這個女兒要誰來照顧。
如今,雖說女兒大了,有了其他的歸宿,還有事情開始瞞著他了,可是周烈終究是覺得高興的,最起碼,他可以放心了。如果那時候刺客來刺殺他,他沒被救回來,也不會覺得有太多的不放心和遺憾,因為他最大的不放心,已經可以脫離他的保護獨自生活。
“爹爹,胡思亂想什麼呢?”周欣欣聽出周烈話裏話外透漏出的苦悶,知道他是一直都把她當成生活重心,她扯冷子就轉移到了上官宇那邊去,讓周烈覺得自己有些孤單了,便抱著周烈的胳膊跟他嬌聲說道:“欣欣一輩子都是爹爹一個人的女兒,誰也搶不走,誰要是敢跟爹爹搶人,欣欣第一個就不同意!”
周烈被周欣欣逗得發笑,捏了捏她的臉頰,笑問道:“是麼?我怎麼覺著是有個小丫頭自己上趕著要走啊?”
周欣欣看了旁邊忍著笑的上官宇一眼,心裏腹誹了幾句,旋即又跟周烈說道:“哪能呀!這世上最能保護我的就是爹爹啦!所以以後爹爹也要長命百歲的呐!”
在丞相府待了一個班時辰,周欣欣總算是把丞相爹爹給哄開心了,這才在周烈依依不舍的目光下和疑似遭到周烈強烈“嫌棄”的上官宇一起離開丞相府,趕去了郊外。
不年不節的時候,又趕在了上午這個該開店的在城裏,該做活計在田間的時間,以至於周欣欣他們在去郊外的路上,幾乎都沒遇到什麼人。
隨著馬兒疾行,不久之後,一處與鎮子上其他民房有些格格不入的高門大院,逐漸出現在周欣欣和上官宇的眼前。
“籲……”上官宇一勒韁繩,馬兒在原地刨了幾下,打了個響鼻站住了。
周欣欣和上官宇先後躍身下馬,看著眼前在這個小鎮上幾乎可以算得上是金碧輝煌的建築物,不約而同的撇了撇嘴角。
這錢太醫,還能在明目張膽一些嗎?
“看這樣子,錢太醫和這裏麵住的人恐怕關係匪淺。”周欣欣打量著眼前幾乎趕上錢府正門的大門口,站在上官宇身邊跟他打趣道。
上官宇對此倒是沒什麼太大反應,隻是挑了挑斜飛的眉,而後便拾級而上,叩響了厚重的金漆實木大門。
“誰啊?”裏麵一道不怎麼待見客人的聲音傳出來,緊接著,門被從裏麵打開,“找誰?”
如此毫不客氣的問話方式,饒是周欣欣和上官宇都愣怔了一下。
開門的女人年約四十,眼細唇薄,一臉的刻薄相,見周欣欣和上官宇不說話,便又罵罵咧咧的說道:“會敲門不會說話嗎?找人就趕緊說,不然就趕緊滾蛋!”
周欣欣搖頭輕歎,知道的,當這是一個太醫在郊外金屋藏嬌的地方,不知道的,還以為天王老子住在這裏了吧?
“你們在嘀咕些什麼呢?”走在前頭的恭管家回頭看著他們五個人笑著問。
吉目忍住了內心的失落,裝出一副傻裏傻氣的模樣,“我們在說這相符好豪華啊。”
“嗬嗬,是這樣啊。吉青啊,你真的讓我大吃一驚呢。”恭管家看向周欣欣說道。
周欣欣謙虛道:“哪有,是三皇子殿下讓著我才能獲勝的,三皇子他壓根沒有出招。”
“唔,這個確實是。不過你也很有能耐了,能把三皇子給打倒。”恭管家仍然讚頌著周欣欣。
上官宇是被她說出來的話震驚到,然後被她打倒的好麼……周欣欣輕輕咳嗽一聲,便沒再說話。
“這裏就是你們住的地方了,由於一時間還沒安排那麼多廂房可以入駐。你們五兄弟先擠一擠這兩廂房如何?日後我再另外安排廂房的問題。”恭管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