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那個年邁的老太醫,神情閃爍著,沒多少心思關注到這個傻兮兮的同僚。
就這樣,去時候是兩個的上官宇和周欣欣,回來的時候又多帶了一個耿直到簡直就是犯傻的太醫回去。
因為兩個人各自一頂轎攆,所以,這為中年太醫是花了足足的一個時辰,陪著兩個人的轎攆一路走回芙蕖宮的。
不是不可以給太醫安排一頂轎子,可是,就是沒人想起來這件事。
於是,秋風瑟瑟之際,宮裏的人宮女,太監,侍衛,甚至是一些出來走動的妃嬪貴人們,就可以看見,一個高瘦的中年太醫,穿著單薄的官服,隨著兩頂走的飛快的轎攆吃力的走著。
從太醫院,到芙蕖宮,一路不知道多少人口耳相傳的說起了這件事情。
“三皇子,芙蕖宮到了。”抬腳的太監小心的放下轎子,而後對著坐在轎子裏的上官宇輕聲說道。
“嗯。”上官宇神情冷淡的從轎子裏走下來,看了一眼被累得幾乎喘不上來氣的那個中年太醫,在一群宮人麵前頗為嘲諷的對那個太醫問了一句,“現在,還想讓欣欣立下字據麼?”
那個中年太醫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挺直了腰板,依舊是那麼一句話,“請欣欣小姐立下字據!”
短短的那麼幾個字,說的比剛才還要堅定不移起來。
上官宇看著周圍的下人對這個太醫都是抱著看笑話的態度,也不管不顧,直接就轉身朝著芙蕖宮走去,“那就跟著進來,等著欣欣給你立下字據吧!”
沒人看見,三皇子轉身之後,眼底閃過的那麼一抹激賞之色。
那個中年太醫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走路走多了,出現了錯覺,隻覺得好像在往芙蕖宮裏麵走的時候,三皇子在和那個欣欣小姐似乎可以放滿了步伐一般。
“都下去吧,讓清雪和小樂子來伺候就夠了。”到了芙蕖宮的書房,上官宇瞥了一眼門口等著看好戲的那些太監宮女,不悅的蹙眉,冷聲說道。
門口的那些太監宮女一見到他這副樣子,立刻就沒了看戲的膽子和好奇心,頓時作鳥獸散。
很快的,清雪和小樂子就趕了過來。
“清雪,去吩咐廚房燒一桶熱水過來。”周欣欣見他倆來了,趕緊開始分配工作,“小樂子,你再去後院提桶冷水過來。”
“是,奴婢這就去。”清雪盈盈一拜,便轉身往廚房去了。
“是,奴才遵命!”小樂子這陣子在芙蕖宮過的比較輕鬆,整個人都活潑了很多,笑眯眯的跟周欣欣應諾了一聲,也蹦蹦跳跳的出去了。
“這位大人,可否告知欣欣,尊姓大名?”周欣欣把事情分配完了之後,便對著那個中年太醫笑問道。
“卑職程晨。”那太醫聽周欣欣說尊姓大名四個字,隻覺得對方應當是在暗諷,不過早就做好了這樣的心理準備倒是不覺得太過難以接受。
“程大人,今日之事,多有冒犯,還請您見諒。”周欣欣見程晨眼底有著不悅之色,當下便是笑了笑,對著他福了福身,柔聲道歉。
程晨原本以為會受到三皇子和這位丞相府千金的各種嘲諷,沒想到,得到的居然會是如此鄭重的道歉,一時之間倒是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反應了。
“程大人,我和欣欣今日去太醫院,實在是事出有因”,本來坐在書桌後麵的上官宇也起身走了過來,對程晨說道:“還請程大人不計前嫌,幫我二人一把。”
在宮裏當差多年,雖說不曾被誰輕賤過,可是也從來沒有被皇子之尊的人如此鄭重以待過,程晨有些慌亂的對上官宇說道:“三皇子何出此言,卑職不勝惶恐!”
“程大人,九公主中毒昏迷不醒一事,你可以知道?”周欣欣見程晨在接人待物上實在是不怎麼熟悉,於是便幹脆切入正題,對他問道。
說起來這事兒,程晨一下子就不那麼慌亂了,對周欣欣正色道:“卑職也是當初參與過給九公主診治的人,但是查無病因,也並為是查出來九公主中毒,不知道欣欣小姐是如何發覺的?”
周欣欣聽他這麼說,便將帶回來的那一張藥方遞給了他,“給九公主下的毒,就是這張藥方上的毒藥。”
程晨一聽,頓時臉色大變,抖著手托著那張藥方,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
“這,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