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後,三哥和欣欣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啊?”上官情無聊的撥弄著碗裏的清粥,對皇後問道。
知道上官情平日裏沒什麼玩伴,在乎的人就是周欣欣和上官宇他們兩個人,皇後對上官宇這樣的問題,也就顯得耐心許多,“羽兒他們說好了,是十日之內回來的,情兒你別著急,等幾天就好了。”
聽了皇後的話,上官情委委屈屈的一嘟嘴,“之前宮裏發生了那麼多事情,三哥和欣欣在宮裏的時候,也沒時間來看看我,現在總算平靜一點了,他們又出宮去了。”
皇後聞言失笑,這話說的,真是小孩子心性,她剛要笑一下上官情的小孩子脾氣,就驚恐的看著上官情握著勺子的手忽然鬆開了去,然後,整個人像是突然背抽幹了力氣一樣的滑落在了地上。
“情兒!”皇後趕忙將昏迷過去的上官情抱在懷裏,幾番呼喚都沒有反應之後,連聲對身邊的宮女喊道:“傳太醫,快去傳太醫!”
而後,太醫們卻都對上官情的病症束手無策,一直到周欣欣回來之後,皇後立刻將她接到了景仁宮,為上官情看診,而那些完全沒派上用場的太醫,則是都背皇後黑著臉“請”回了太醫院。
“姑姑,情兒這幾天都接觸過什麼人?”對上官情進行了一番診治之後,周欣欣的臉色逐漸冷了下來,心裏有了一個隱隱的推測。
見周欣欣臉色如此,皇後也知道此時十分重要,便趕緊讓隨侍的宮女去把上官情的貼身宮女都給找了過來,而後自己也是將和在上官情在一起的時候,發生的事情一件件的對周欣欣交代出來。
隻是,皇後說的那些,經過周欣欣的篩選,應該都不是上官情發病的原因。
等到那些上官情身邊的隨身侍女都到了之後,周欣欣開始挨個盤問起來,等到她問到最後一人的時候,終於有一句話得到了她的注意力,“你剛才說的,再說一遍!”
被問話的小宮女本來就十分害怕,公主殿下忽然重兵,他們這些奴婢奴才的,都成了逃不過的嫌疑犯,被周欣欣這麼一逼問,連都白了,哆嗦著說道:“前,前一天的下午,德妃娘年宮裏的一個宮女曾經來給公主,送過一個香囊。”
“香囊現在還在嗎?”周欣欣敏銳的察覺到事情,恐怕就是因為這個香囊引起的,趕緊對著這個宮女繼續問道。
小宮女緊張兮兮的想了又想,卻總覺得好像少了什麼事情記不起來,隻好對周欣欣說道:“奴婢,奴婢想不起來了。”
“胡說!”在床榻上一直抱著上官情的皇後聽到她這麼說,鳳眸一瞪,怒聲道:“昨日的事情而已,你怎麼會就記不清了?說,是不是你聯合他人謀害了公主!”
那小宮女被皇後嚇得“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哭著說道:“不是,不是,奴婢沒有,真的沒有!皇後娘娘,奴婢真的沒有啊!”
宮裏的人,都鮮少看見皇後發怒,如今她扯冷子的滿臉怒容,自然是震懾的效果好過其他人許多倍,周欣欣也是知道,皇後現在是關心則亂,便隻好對她說道:“姑姑,再容我詳細問一問,可好?”
皇後見周欣欣對此事還有疑惑,又因為幾乎把所有的信心都壓在了周欣欣身上,隻好點頭說道:“好,你繼續問吧。”
周欣欣給旁邊的人使了個眼色,讓他們把那個小宮女給付了出去,免得一會兒在說起什麼,觸怒了皇後姑姑,到時候恐怕這小宮女嚇都要嚇死了。
帶著人到了偏廳裏,周欣欣對那小宮女問道:“昨日是什麼時候,德妃派人來送那個香囊的?”
“應該是……”小宮女仔細的想了想,努力把時間準確到她能做到的最精確的地步,然後對周欣欣答道:“應當是每日送午膳的一盞茶之前。因為當時公主問過奴婢,離午膳還有多久,她有些餓了。”
周欣欣點點頭,把這個時間記在心裏,又對她問道:“那你最後一次看見那個香囊是什麼時候?”
問到了香囊,知道這件事肯定很重要的小宮女自然更是用心,可是,還是和剛才一樣,不管她怎麼去細想這件事,都想不出最後一次見到那個香囊的確切時間來。
“欣欣小姐,奴婢,奴婢想不起來了……”那小宮女急得都快哭了,她明白皇後娘娘剛才會對她發火,就是因為她想不起來這件事。
而且,如果她一直都想不起來,恐怕也就無法拜托自己的嫌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