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意側目看了周欣欣一眼,終歸沒再說什麼,靜默著飛身離去,隻是,臨走之前,滿意的右手微微一甩,一柄銀亮的飛鏢便直接刺進了縣丞的右手掌心!
“啊……”掌心瞬間背利器穿透的痛苦,讓縣丞左手拖著右掌幾乎快要滿地打滾。
對於滿意的舉動,周欣欣也是無奈,隻能說是這縣丞自己活該。
周欣欣蹲下了身子,好整以暇的看著那因為掌心被穿透,痛的涕淚橫流,醜態百出的縣丞,幽幽的開口問道。
“大人,你說,如果我們把滿意帶出去,對著那些堵在縣丞府周圍的民眾振臂一呼,說這就是當初方老爺子家裏的那個病弱少年,隻因為大人嫉妒心作祟,好好的一個善良的孩子,變成如今這殺人不眨眼的冷血殺手。你說,他們會不會一時激動,把你這縣丞府給拆了?”
縣丞被周欣欣的話嚇得連掌心的疼痛都顧不得了,掙紮著跪在地上對著周欣欣和上官宇連連叩首,“下官知錯了,下官知錯了,還請二位貴人放下官一條活路吧!”
到了這一步,他怎麼會看不出,眼前的這一男一女根本就是故意來找事兒的?
可是,看出了又怎麼樣,從他們上可以調動軍隊,下可以找出滿意,就能知道,這兩人的手段,根本就不是他可以抗衡的!
“那麼,就請縣丞大人,將方老爺子交給我們吧。”周欣欣見那縣丞想要用沾滿塵土和鮮血的髒手去抓她的腳踝,直接往後退了幾步,回到了上官宇身邊的,對著縣丞十分有禮的說道。
誰能想得到,這就是剛才把縣丞威脅的連連叩首的人?
鍾勉一大清早就趕到了鎮上的牢房門口,這才堪堪攔住了想要把方老爺子下葬的獄卒們。
得益於鍾家身為鍾家鎮最老的家族的名聲在外,總算是好說歹說,以周欣欣他們都是方老爺子救過的人,好歹讓他們看一眼方老爺子在親自“送走”他為由,才暫時打消了獄卒們想要把方老爺子下葬的念頭。
時間一點點如滴水般流過,從清早到時近正午,鍾勉等的也是越來越著急,難道是三皇子他們出了什麼變故?
“劉頭兒,你,你看看方老爺子的臉!”一個年紀較小剛當差不到一年的獄卒深色詭異的戳了戳老劉的後腰,小聲的對他說道。
“好好呆著!”老劉本來就因為方老爺子離奇死亡而心中十分煩躁,被這小獄卒一戳,登時回頭瞪了他一眼,卻見小獄卒嚇得就快要哭了,心裏納悶,他什麼時候看上去這麼可怕了?
“不,不是啊,劉頭兒,真的,你,你看看方老爺子,他的臉,他的臉……”那小獄卒帶著隱隱的哭腔抓著老劉的袖子,閉著眼不敢再去看方老爺子的“屍體。”
老劉也不是個傻子,見這小獄卒被嚇成了這個樣子,也覺得事情有些奇怪,便側頭去看被他們放在樹蔭下的方老爺子的臉麵。
不看還好,這一看霎時把老劉也給嚇出了一身冷汗。
早上他們在牢房裏發現方老爺子去世的時候,方老爺子分明是麵色死灰,嘴唇發青,一看便是已經去世之人的麵容。可是,這會兒再去看,樹蔭下的方老爺子的臉居然漸漸的有些紅潤之色湧上,就連嘴唇上的青紫色也都消退了不少!
“這,這是怎麼回事?”老劉活了這把年紀,算不上見多識廣,可在牢裏當差的,也算是各類事情見了不少了,卻獨獨沒見過這麼詭異的事情!
鍾勉站在不遠處觀望著,等待周欣欣他們過來,回頭就瞥見老劉神色有異,趕緊過來開口對他問道:“老劉,怎麼了?”
老劉還在震驚中沒回過神來,還是那個被嚇得快要哭出來的小獄卒對這鍾勉帶著哭音和埋怨的說道:“鍾,鍾,鍾掌櫃!你真是……真是……害慘了我們了!”
還沒問出怎麼回事,就被人埋怨了一桶,鍾勉頓時感覺自己頗為無辜,隻好對那小獄卒又問道:“這位小哥,在下合適害過你們?還請把話說清楚可好?”
那小獄卒見鍾勉還一臉無辜的樣子,又怕又氣又急,當時就哭了出來,指著方老爺子的“屍體”,就對鍾勉氣衝衝的說道:“你自己……自己去看!去看看啊!你要……要是早些讓我們……把方老爺子……下……下葬……哪會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