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官宇懷裏拱了拱,找了個束縛的位置,周欣欣解釋道:“這又不是小毒,怎麼也要個三五天才能解幹淨的。”
“欣欣,你看,我還不知道是不是中毒了,你就擔心成這樣,可你中了這麼嚴重的毒,我怎麼可能放心?”上官宇把周欣欣從自己懷裏掰出來,扶著她的肩膀讓周欣欣能和自己對視,跟她一字一頓的說道:“欣欣,將心比心。”
周欣欣被上官宇說的沒話回,心裏某個角落塌陷下去,就像是被人攻破了的堡壘,露出柔軟的一部分。
將心比心,將我心比君心。
“好吧,那請我吃宵夜,明天就又要趕路,隻能吃幹糧了。”
當晚,上官宇帶著周欣欣在這個小小的城鎮上逛完了整條街的夜市,回來的時候羨煞一群單身漢。
殷章大半夜都還在恨聲詛咒上官宇明天騎馬的時候倒栽蔥摔下去,摔的形象全無!
往倚劍山莊的路上很平靜,甚至連葉問水都從一開始的精神緊繃,到最後變成自己不守夜的時候安心的呼呼大睡。
至於周欣欣,作為這一行人裏麵唯一一個女流之輩,自然就在安排守夜輪值的時候將她給略了過去。
所以,周欣欣在上官宇不守夜的時候窩在他懷裏睡,而上官宇守夜的時候,依舊是窩在他懷裏睡。
不知道是不是老天聽到了殷章喋喋不休的詛咒,在臨近倚劍山莊的時候,他們遇到了一小波山賊。
“哼哼哼,站在大美人兒旁邊的那個小白臉兒看著最不順眼,快點給爺爺我滾過來!”
不長眼的山賊頭目遠遠的隔著一堵破爛的石牆對著上官宇嗷嗷叫喚,身後的小弟們還都特別給力的助威,不停的跟著起哄。
殷章聽到上官宇又被人叫小白臉兒,心裏暗爽不已,長得好看有什麼用,總是最先挨罵的那個,有媳婦兒也架不住這個啊,哈哈!
總之,在別人看不到的陰暗角落,堂堂的黑市閻王,笑的特別猥瑣沒節操。
“今晚搶一個大美人兒回去暖被窩,這群男人直接宰了就行,山寨裏的糧食可不是用來養男人的,哈哈哈!”山賊頭目笑的猖狂,完全不知道自己踢到了一塊相當結實的鐵板。
“你們是從哪兒過來的流竄盜匪?”葉問水凝眉看著這群烏合之眾,心裏堵得越發難受,厲聲質問道。
“哈哈,爺爺我是這山上的土大王,你有意見?”看上去三十多歲的山賊偷目嘴裏一顆金牙閃的人眼發花,耀武揚威的樣子實在是讓人想剁了他。
“問水,還不動手,要等晚上才上山嗎?”周欣欣本來在聽到那個山賊頭目跟上官宇示威的時候就覺得心中不快,這會兒居然還在倚劍山莊的老底盤上跟葉問水示威。
就算別人能忍,她都不能忍!特別不能忍!
葉問水得到周欣欣的許可,殘酷一笑,腰間長劍出鞘,漫天劍光鋪天蓋地的朝著那一群不知死活的山賊籠罩而去。
一陣哀嚎過後,所有豎著的,現在都躺著了。
周欣欣心裏暗暗豎大拇指,她現在空有一身渾厚內力,招式卻還都是基礎,鎮日忙這忙那,連練武的時間都抽不出來。
這麼一想,還真的有點覺得,浪費了上官宇給她的那一顆天蠶寶丹了!唉!
見周欣欣在那歎氣,上官宇以為是她厭惡血腥氣味兒,直接單手抱著她細瘦柔韌的腰肢,腳尖輕點,便躍上了枝頭,林風徐徐吹來,枝頭上的那一對好似一對同林鳥,不論何時都不會分離。
“這些家夥還用管麼?”殷章踢了踢在地上沒了生息等著眼的賊兵頭目,回頭對葉問水谘詢意見。
葉問水搖搖頭,“我們直接上山,隻有三皇子和小姐上去,我不放心。”
“嗯,走吧!”殷章對此毫無意見,一群半點職業道德都沒有的蠢賊,但願下輩子能好好做個聰明人。
跟在周欣欣和上官宇前進的路線後麵,四匹駿馬也緊跟著追趕了上去。
介於葛熊和孫正森二人內裏不怎麼好,輕功都不怎麼樣,所以實際上他們這一行人是配了四匹駿馬和一輛馬車的,四匹駿馬分配給殷章,葉問水,葛熊和孫正森。
至於馬車麼,本來是這分配給周欣欣的,可是架不住有人死活非要賴上車,所以負責現在負責管賬的葉問水也就幹脆省下了一筆馬匹費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