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比武招親擂台不算遠的一處客棧裏,二樓的某一間客房中是不是傳出幾聲殺豬似的哀嚎,讓樓下坐著的客人都覺得如坐針氈。
莫不是,他們進了一間黑店,樓上在做人肉包子不成?
這麼一想,幾桌客人便覺得手中的包子不僅食之無味,而且還有點胃液翻湧的跡象了。
二樓,滿頭大汗的小夥計苦著臉對著站在門口當門神的輕言鞠躬作揖的,“我的好哥哥喲,您主子到底在裏麵做啥?咋會有這麼大的動靜,這樓下的客人都被嚇得飯都吃不下去了啊!”
輕言本來臉上就沒什麼表情,現在穿著男裝,更顯得她表情冷厲,“主子的事情不歸我管,樓下的客人哪桌賴賬哪桌沒吃好的,錢我賠。”
“這,這不是這麼個道理啊!”小夥計都快被輕言給說哭了,這完全說不通啊,這位小哥兒的腦袋到底是什麼做的,是酒糟還是石頭?
“主子在救人,兩條人命和幾桌客人,我若是你,就選人命。”輕言也知道這小夥計不好辦,想了想,跟他解釋了一句,然後從腰間的錢袋裏掏出一錠銀元寶給他,“拿著,去給掌櫃的,告訴他今兒個的損失有人賠了。”
知道這恐怕就是這次溝通的最佳結果了,小夥計也沒啥別的話好說,接了那錠銀元寶,朝著樓下走去,但願掌櫃的看到元寶能開心些,別再要他上來和這冷臉的小哥說話。
就照著這小哥說話跟帶著冰碴子似的,再跟他多說一句都能折壽!
“好了,你去把他們身上的其他傷口上藥包紮好,記得千萬不可以動作太大。”周欣欣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對著旁邊打下手的年輕大夫交代了一句,便坐在房中的椅子上休息去了。
“你把他們倆救了,誰來照顧?”上官宇體貼的給周欣欣倒了杯水,又拿著軟巾給她擦汗,這一係列的動作看的旁邊的殷章活見鬼似的姆登扣但。
靠,剛次上官宇倒的其實是毒藥吧?他才不是那軟巾給人擦汗,他其實是在拿砂紙給人毀容吧?
媽的,男人有了心上人怎麼都是這副窩囊德行,太丟人了!太沒出息了!
“有葉問水在,我在多撿幾個也沒關係。”周欣欣喝了口水,感覺幹咳的嗓子束縛許多,對上官宇調皮一笑,玩笑似的說道。
旁邊打下手的青年大夫倒是看上去神色如常,隻是那個跟著周欣欣他們一起回來的少年,傻了眼。
這,這是什麼情況?
難道說,三皇子其實是……是……是斷袖嗎?
“鷺雪,你這樣一個人偷溜出來,還受了傷,不怕回去挨訓?”上官宇似乎是沒意識到那少年的目光一樣,泰然自若的開口問道。
“嘿嘿,我說三哥,三哥哥!”鷺雪惡心扒拉的拖了個撒嬌黏膩的尾音,對著上官宇像隻搖著尾巴的小狗一樣的討好道:“不如你收留我在你府裏住幾日,然後呢,你不說,我不說,這件事兒不就沒人知道了嗎?你說是不是,是不是呀?”
上官宇直接被鷺雪給氣樂了,一把推開鷺雪諂媚的笑臉,伸手朝著周欣欣一指,“她和你哥哥可是認識的,就算我不說,可不能保證她不說。”
“咦?哥哥認識的人?”鷺雪吃驚的從上官宇那邊一下子跳回到周欣欣身邊,對著周欣欣左右端詳,還驚疑不定的喃喃念叨,“不會啊,哥哥認識的人,我也都認識啊!這個是沒見過的!”
“沒見過,總該聽你哥哥說過吧,這幾日他不是因為一個人的話而鎮日裏愁眉苦臉麼?”上官宇見鷺雪對周欣欣可謂是動手動腳的舉動也不生氣,隻是對鷺雪做著適當的提醒。
“誒,是啊,哥哥這幾天因為……”鷺雪想著想著,說著說著,就忽然沒了聲音,一雙眼睛瞪得好似銅鈴大,簡直就像是眼前的周欣欣是妖怪一樣。
“三哥,你是說,他,他,不對”,鷺雪使勁兒搖搖頭,依舊是那幾乎讓脖子都斷掉的力道,哆嗦著嘴唇指著周欣欣說道:“她,她是女的?”
見鷺雪總算開竅,上官宇滿意的肯定了她的猜測,“沒錯,和你一樣,女扮男裝。”
“天啊!怎麼這樣啊!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個看著順眼點的男人,本來想著就算是斷袖,能讓我一飽眼福也可以啊,結果居然是個女的!”鷺雪不依不饒蹲在地上,抱著周欣欣的大腿哀嚎,“老天爺你太壞了,怎麼會是女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