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關將近,大雪封山,這可愁壞了靠山吃山的沈嵐一家。
家家戶戶張燈結彩,歡聲笑語中準備迎接新年,而靠山腳下的一個陋室中卻格外清冷。
屋內生活這沈嵐跟他妹妹沈夢。
沈嵐看著躺在床上一臉蒼白的妹妹,一股怒氣用上心頭,又恨自己無能。
讓妹妹跟著自己受苦,對不起自己的雙親沒能照顧好妹妹。
“哥。”
沈夢仿佛用盡全身力氣睜開眼,她看見哥哥正一臉憂慮的等著自己醒過來。
“夢兒,你醒了?”
沈嵐瞬間欣喜的。
沈夢掙紮的想要起身,卻被沈嵐按下。
“你大病在身,快躺下休息”“哥,你不用為我擔心,這是老毛病了,過一段時間就好了。”
沈夢有氣無力的。
她不想讓哥哥擔心。
“嗯,我去給你抓點藥,要快點好起來哦,我一個人幹活可累了”“哥,你是不是又有去找周總管,他不肯幫我們的,那人就是一個養不熟的白眼狼,心思可壞著,那些兒零零碎碎的散碎銀兩咱不要了,你就在家好好陪陪我好嘛?”
沈夢近乎哀求的。
“放心,那些個仨瓜倆棗是散碎銀兩我才看不上,我要去賺大錢,到時候你的藥錢就有了,還能跟你扯塊好料子作漂亮的衣服”沈嵐摸著沈夢的頭,安撫沈夢睡下。
等到沈夢睡熟後,沈嵐站起身子,從牆上取下一張硬弓,上好弦,將箭壺插滿箭,又從牆縫裏口出一把帶鞘的長刀。
披上蓑衣望著飄落的雪花深深吸了口氣。
“娘請好好保佑我”踏進大雪封禁的大山深處。
在這種情況下進山,就算是寶湖城最好的獵手也不敢,氣惡劣,大雪彌漫,走不了幾裏就會迷路。
而在這種情況下迷路就意味著死亡,運氣好的話凍死,等到雪消去,也能留個囫圇身。
要是運氣不會碰到餓的發瘋的野獸,那可就是死無葬身之地了。
而沈嵐卻還是冒險進山了,因為妹妹的病已經等不了了,一想到妹妹那病殃殃的樣子,沈嵐心就宛如刀割。
他跟她妹妹來自於寶湖城中一個古老的強大的家族,林家。
算起來沈嵐是林家的七公子。
然而在這個注重宗法血統的古老家族中,他跟妹妹源自母親的那一脈血統卻是在家族看來是極為卑賤的,沈嵐的母親並不是跟林嵐門當戶對的姐,而是林家一個卑賤的洗腳俾,林家族長一次酒後亂性,才有了沈嵐和沈夢。
這被視為汙染了林家高貴的血脈。
待兩兄妹出生以後,一家三口就被趕出了林家,甚至不能給孩子姓林,隻能跟母親姓。
一開始林家還會每月固定發一點月錢,堂堂寶湖城第一家族不會在這種事情上讓別人閑話。
被指責始亂終棄。
沈嵐一家日子也還過得去。
然而。
三年前,沈母病逝。
那月錢被別人給斷了,沈嵐真的真正的林家族長是不屑於幹這種事的正所謂閻王好鬥,鬼難纏這錢應該是被底下的管家給貪掉了。
然而當沈嵐上門討要時卻被趕了出來。
“一個婊子生的雜種,也好意思領人家的錢”。
這是那管家對他的話。
在這個世界上強者為尊。
武道興盛,一些武學大族把持著各種資源,培養出眾多強者。
來維護自己的統治。
沒有人去憐憫普通人。
隻有靠自己掙紮著活著。
那時候沈嵐就靠著身旁的一座大山。
養活了他跟妹妹兩人。
他心裏一直有一個夢想。
成為一個絕世強者。
獲得生活的尊嚴。
世界再也沒有可以看他的人。
大雪紛飛,逐漸迷惑了他的雙眼。
他已經找不到來時的路了。
大雪將他的足跡覆蓋,他已經迷失在林海雪原中。
他期待自己可以找到一個冬眠動物。
趁它昏昏沉沉的時候送它去死。
然而並不是隻有他一個有這種想法。
那些不冬眠的動物。
或者三五成群。
或者躲在雪窩中,眼冒綠光,伺機而動。
等待著一個捕食的機會。
可以是動物,當然也包括人。
沈嵐這手一直握住腰後的長刀,他不敢大意。
“等等那是什麼?”
遠處林間有一塊潔白的岩石。
那岩石上一滴雪都沒有。
上麵一株花。
周圍的雪剛要落在花瓣上,瞬間就被蒸騰了。
溫潤的水汽縈繞下,一眼看過去色紅耀眼似火球,晶瑩剔透如水晶。
“這……這是,二品靈藥,火晶花。”
剛一靠近就感覺到一股溫暖的氣息。
“運氣真好”,沈嵐感歎。
沈嵐用刀子心翼翼的從岩縫中扣出藥材。
發現這塊潔白的石頭上好像刻滿了花紋,細細看來好像是一下文字,讀起來文句艱澀,沈嵐讀書少,實在是看不明白。
然而那文字好像有有生命一般死死的吸引這沈嵐將這些圖形文字牢記於心。
並且在不知不覺之間沈嵐的雙手被岩石吸住,等到沈嵐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白日死死的吸住動彈不得,沈嵐驚恐不已。
拚勁全身力氣掙脫。
卻發現手掌中已經印上兩枚奇怪的印記。
沈嵐驚魂未定,不敢在多做停留,這片林子裏的奇怪事多不勝數,還是趁早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