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天說不出炎熱,特別此時正值正午時分,大街地麵上的空氣仿佛因為熱浪而產生扭曲,如果此時那些買雞蛋攤餅的小販出來,估計不用開火都能將雞蛋攤熟。
不過此時的街道上少有人煙,可以說幾乎沒有,大多都躲在屋裏,吹著空調,吃著西瓜,玩著連接無線網的手機。
而街道上有一青年卻是特例,青年一看二十出頭的模樣,一頭幾近齊肩的頭發,遮擋了他大半個臉,讓人看不清細貌,也分辨不出男女,上身穿著七八十年代的中山裝,在中山裏麵還能看見一件白色的寸衫,下身穿著一條天藍色的牛仔褲,牛仔褲看上去已經很舊的樣子,雖然看上去幹幹淨淨的,但卻在雙腿膝蓋位置有兩個破洞,卻有不是那種流行的破洞。
青年的背上還背著一個大大的牛仔包,手裏拿著一張紙條,走在大街上四處張望,樣子像極一個九零年代的打工者,無論青年這副穿著在這炎熱的盛夏,還是在這個流行時尚的年代裏都顯得那樣的格格不入,但奇怪的是青年在這般熱的天氣下穿著如此厚實的衣物也不覺的熱,上升至沒有一滴汗水流出。
他的裝扮用現在的人的說法,就是一個剛進城的土包子,然而事實還真就是那樣,這的確是他第一次進城,不過他已經在這座城裏呆了整整一個月。
青年名叫秦明,是個孤兒,從小跟著其師父住在在秦嶺終南山下的一座小村莊,從小與世隔絕習文練武,之所以來到這座大城市,之所以會變成如今的這副樣還得從一個月前說起。
從小就跟著師父在山上與世隔絕的秦明,已經在鍾南山呆了整整二十二年,每天都是習文練武,幾乎從他記事開始每天都過著重複的生活,從一個黃毛小兒,長到如今的七尺男兒,從未間斷,從未變過。
他早已經在小村莊呆夠了,每天都想著外麵的世界,外麵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世界,總是向除外麵的世界看看,為此他向師父提起過無數次,怎奈何無論他怎樣說,師父都不讓他下山,沒有辦法,打又打不過,逃也逃不掉。
直到一個月前,師父突然叫他去往大城市,去保護他的一位至交好友的孫女,聽到自己可以下山的秦明高興壞了,也不管保護誰,隻要能讓他下山就成。
坐了兩天的火車,小半天的汽車,秦明終於從秦嶺來到了這座大城市,也聯係上了師父的好友,正當他準備好了做什麼貼身保鏢時,卻被告知要做貼身保鏢首先就必須要學會開車,想要開車就必須得有駕照。
他來到大城市的第一件事便成了學汽車駕照,對從未摸過車子的秦明來說,學車對他來說是一件特別困難的事情,特別是那可怕的科目一,讓他足足考了三次之多才勉強通過。
在駕校每天不停的練車,練車,練車,終於近乎一月的時間,他終於將駕照拿到手,終於算是學會了開車,終於可以做貼身保鏢了,但他卻一時間聯係不上那個接應他的人。
“鈴鈴鈴...”
一陣鈴聲從秦明中山裝內袋裏響起,秦明立即停下腳步,連忙從上衣內袋中把一個老人機拿出來。
“喂,老頭,你終於打電話來了,我現在拿到駕照了!你說的那個陳老頭他在哪裏來著,你給我的那張紙條打濕了,我現在找不到地址了,”接通電話秦明一聽是自己師父的聲音,連忙開口說道。
“嘟嘟嘟...”秦明話還沒有說完,老人機裏便傳來一陣盲音。
“艸!信號又斷了,”秦明看看手裏的老人機一陣無語,倒不是老人機沒有信號,而是遠在秦嶺的師父手機信號中斷了。
秦明不死心嚐試著又回撥過去。
“對不起,您撥打的手機暫時無...”
這道熟悉的聲音他今天聽過不知多少次了,今天拿到駕照便想去手中紙條上所寫的地址,可誰知紙條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打濕,上麵的字跡模糊不清,隻能隱隱看清上麵所寫的什麼什麼帝莊園,不過偌大座城市他在哪裏去找這個什麼什麼帝莊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