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秋川跟著安少軒趕到南山路時,張舒媛已經被幾個男人控製住了,她拚命反抗,嘴裏不停地嚷嚷著:
“你們這群混蛋?放開我!”
胳膊被扭在身後,在這僻靜的地方,張舒媛的所有叫罵都是徒勞,瞪著朝自己走近的兩人,她的目光變得更加犀利冷然,尤其是對秋川,她更是恨之入骨。
若是在以前,麵對這樣的目光,秋川會畏懼,會逃避,可是現在,在經曆了這麼多事情以後,她變得勇敢起來。
“張舒媛。”秋川的語氣中帶著憤怒,走上前去,她一把揪住她的衣領,狠狠地攢在手心:“說,你把天雪的孩子藏哪兒了?”
在來的路上,安少軒已經給秋川講述了他從懷疑到跟蹤張舒媛的過程,如果兩人的猜測無誤,那麼那通電話,就是搶孩子的男人打來的。
她們之間應該早有勾結,隻是一直沒找到下手的機會,這次作案不是意外情況,而是醞釀許久,不然,一切不會這般行雲流水。
隻是,就算安少軒和秋川的懷疑是正確的,作為主謀的張舒媛也不會承認,傲慢地別開頭,她冷聲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天雪的孩子你去問天雪,找我有屁用?”
秋川無言以對,她無計可施地鬆開張舒媛,轉頭看向安少軒,後者亦是沉默,隻不過,他用行動代替了語言。
“安少軒,你做什麼?”張舒媛生氣地叫著,可安少軒絲毫不理會她,徑直從香奈兒包裏拿出了她的手機,他按下開機按鈕。
唇邊勾起冷靜的淺笑,餘光瞥向掙紮不休的張舒媛,安少軒嘲諷道:“張小姐,天還沒黑,怎麼如此著急的關機呢?”
“關你屁事!”張舒媛聲音尖銳刺耳,眼底布滿血絲:“安少軒,你特麼把手機還給我。”
外表狂放不羈,可心裏已經有些隱隱的恐慌,張舒媛千算萬算,終究不如天算。
那天記者會後,她一直對倪天雪懷恨在心,所以就想著伺機報複,於是,張舒媛雇了兩個人跟蹤她,尋找著作案的機會。
終於在今天下午,那兩個男人打電話說秋川和倪天雪帶鄒明明出來了,張舒媛見時機成熟,就吩咐他們把孩子先搶過來,然後三人再商量接接下來的計劃。
可是她沒有料到的是,安少軒也會出現在東華醫院,並在她準備去和那兩個男人彙合時跟蹤她。
為了擺脫嫌疑,張舒媛專門選了另一條路,目的是為了跟那兩個男人岔開,而且為了避免他們打電話來暴露自己,她還特地將手機關機,可是萬萬沒想到,她會撞見秋川,會落到安少軒手裏。
真是人到倒黴時,做什麼都不順。
隻是,張舒媛不知道的是,安少軒會突然出現在東華醫院並不是巧合,在此之前,他已經料到她會去找劉正凱的麻煩,所以一直派人盯著她的動向。
今天,在接到下屬的電話時,安少軒就以履行承諾為由,來到了東華醫院,原本隻是想護劉正凱周全,卻沒想到張舒媛這麼性急地想要施行她的報複計劃。
小不忍而亂大謀,張舒媛會有這樣的結果,其實是在情理之中的。
捏著她的手機,安少軒耐心地等待著它開機,可是沒想到,張舒媛的手機居然有開機密碼,皺一皺眉,他生硬地問道:“多少?”
張舒媛當然知道安少軒問的是什麼,她得意地笑了笑,倔強低說道:“我不知道。”
“行,不說也罷。”安少軒隱忍著,將張舒媛的手機塞進口袋後,他轉身拉起秋川的手,淡淡地說:“我們走。”
“可是鄒明明……”秋川想說還不知道孩子的下落,不能就這麼離開,但是話還沒說完,就被安少軒打斷:“我們去公安局。”
聽了這話,秋川安下心來,保鏢隨從們也在安少軒的命令下將不老實的張舒媛押到另一輛車上,並像看犯人一樣左右分別有兩個人看護著。
這下張舒媛的心裏開始七上八下起來,她強迫自己淡定,努力地思考著應對的方法,思來想去,她心生一計。
反正她沒有接那兩個男人的電話,也沒有跟他們有金錢的交易,到時候警察問起來,她就堅持說自己不知道這件事,如此一來,她就可以安然無恙了,可是,有些事情就是那麼不隨人願。
…………
兩天後,正在醫院照顧因尾椎挫傷而臥床不起的倪天雪的秋川接到了公安局的電話,說是案情有了新的發展,讓她跟安少軒趕緊去一趟。
一聽這話,秋川立刻給安少軒打去了電話,兩人商量了見麵地點後,她抓起背包就要衝出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