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無神哥哥,我們不是回家嗎?”
在與郭濤分離後,其之間隔已有了十五分鍾左右。
而兩人正走到一半,許與神卻突然改變了行程,背馳此路而行。
“冉兒,現在回家,太過無趣了,無神哥哥帶你去看有趣的東西,你說好不好。”
“有趣的東西?”
隻見夏輕冉的黑眸中有著些許疑惑,也夾雜著些許期待,一手食指戳著酒窩。
“既然是無神哥哥說的,就一定很有趣,那我們就去看看吧。”
大手牽小手,一男一女向周遭的一家店麵走去。
一眼觀之,眼前店麵殘破不堪,窗戶殘片也是多數稀零滿地。
雖是如此,細細品之卻又有所不同。
其四根支柱皆是以通體近乎透明的綠玉翡翠所鑄。
每根柱上皆是雕龍鍥鳳,以水墨之風呈現,雖然算不上是多麼宏大耗財的工程,但卻將二者相性的如此鍥合。
觀之龍鳳,栩栩如生,其身形隱隱纏動,不由得讓人心中一驚,仿佛下一秒就會活過來一般。
“引運四方,倒是有點意思。”
許無神眼神著於其上門匾,不由得微微一笑。
他這一世記憶中也曾聽聞通寶閣。
通寶閣,聚珍品古物於一身,不受當地管束,不論貧窮貴賤,來者皆是客。
簡單來說就是個賣古玩的,但若有人在店內刻意滋事,斷腳斷手是常見,偶爾甚至聽聞有人在裏麵被活活打死。
盡管如此,當地有關部門卻並未采取措施,通寶閣甚至盤踞此地三十年來無半點不同,每日照常營業。
莫說小小陵水家族,便是江南三大家也經常來此光顧,可卻從未聽聞有人敢在其中擺架子。
由此可見,通寶閣勢力之大,讓一些暗中之人忌憚萬分。
兩人徒步走進其中,此景象卻與許無神所擬之色大相徑庭。
“不是傳說通寶閣人滿如潮嗎,如今怎麼不見半個人影?”
入通寶閣內,夏輕冉卻是被眼前的事物嚇了一跳。
門麵如此不堪,入內觀其占地約有三百平,且一物一貨架,皆是金鑾之身,無需燈光,其光璀耀眼,足夠照亮整個大店,讓人瞠目結舌。
也難怪她會嚇一跳,雖不知物值幾何,但從貨架便能推算出來,每一件價格都定當不菲。
突然,一身穿華袍錦秀的男人來到他們身前,其衣細觀,皆是以針針金絲編織而成,一副標準的商人樣。
“兩位客人,在下錢賈人,乃是此店的老板,鄙門因裝修,這些時日不再待客,還請離去吧。”
與其華麗穿著不符的是,他的雙眼周圍已是黑乎乎的一圈,臉色也是憔悴不堪,說話的聲音更是如蚊蟲般。
讓人感覺隨時都會猝死一樣。
夏輕冉見狀,連忙小跑躲在了許無神的身後,露出半邊小臉蛋。
“裝修?我從外入內,隻看見你一人罷了,此借口,似乎太過平庸了。”
許無神淡然的一句話,讓麵容蒼白的錢賈人心中起了些許怒火。
便是江南三家聽聞也得給他些許顏麵,眼前這小兒卻如此不知好歹。
“我勸兩位客人還是速速離去的好!”
“無神哥哥…”
一改先前,此時的錢賈人語氣中含有威脅之意,下了逐客令。
其身體內隱隱有熱血湧動,眼神銳利,猶如劍芒。
感受到威壓的夏輕冉如同受驚的小兔子,身軀突然抖擻了幾下,拉著許無神的衣袖更緊了些。
“你,嚇到我妹妹了!”
“咦?”
看見許無神依舊是一副先前模樣,錢賈人不禁起了稍許興趣。
但也僅此罷了,他可不覺得眼前的兩人會有多大本事,隻會覺得他們在取巧罷了,隨即嘴角微挑。
“如此看來,客人您今天是不肯離去了?”
“我說過,你嚇到我妹妹了。”
冰冷之言出口,錢賈人頓時後跳一步,眉頭皺起,他感覺到了不詳的氣息,這是置身於生死的感覺。
這時他才仔細的打量兩人。
可惜,除了夏輕冉長的漂亮些,根本找不到別的信息。
若言不凡,眼前這個男人太過普通了,從頭到尾都是一副悠然自得之色,以至於讓人感到不太正常。
“道歉。”
“什麼!?”
一句淡漠之音讓錢賈人撓了撓後頸,不禁瞪大了眼珠。
整個江南,敢這樣對他說話的不是沒有,但也不過兩指之數。
而如今卻被眼前的男人挑釁了。
身為化勁之人,盡管隻是小成,但在這區區江南還不是橫著走,何時受過這種侮辱?
想到這兒,錢賈人化勁的氣勢直裹全身,其實力顯露無疑。